明明有这么多声音在我耳边低语,我却只能听见。
不,不对。
是谁在说话?
是你吗,西亚尼?还是里奥纳德?
将你逐出连队我很抱歉,对不起,里奥纳德。但我没有办法,你必须离开。我尚且还能脱下我的盔甲,你却已经和它合二为一了。你已经忘记了我们到底是为何而战。我对这点感到悲伤至极,可我必须这么做,我们都必须这么做。
我们?
我们是谁?
父亲,母亲,军团,原体,帝皇?
你们都是谁?
你们在哪里?
有人在吗?拜托回答我,谁都好,谁都行,拜托,我是谁?
“你是范克里夫。”一个声音说。“你是第八军团的一连长,你现在正站在马库拉格的地面。你要杀了塔拉莎·尤顿。”
谁?
“塔拉莎·尤顿,一个凡人。”
我只杀罪人,我是审判者。
“她就是罪人,范克里夫。她和她的养子对你的军团犯了罪,对你的原体也犯了罪。”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看不见她吗?”
我看见了。
透过目镜,我看见了。在红毯的最尽头,有一个女人站在那里。我还听见了一些东西,我还看见了一些东西。
为什么我又能看见了?
我听见运输舰的引擎逐渐熄火的声音,喷射而出的气流让花瓣飘飞,那个女人就站在这幅美好的景象中间。她在干什么?她在微笑吗?等等,其他人呢?为什么我只看得见她一个人?
不,不,不对。她到底是谁?
“她是塔拉莎·尤顿,是你的目标,范克里夫。杀了她,然后万事皆休。杀了她,让你耳边的低语声停止,我知道你不喜欢它们,对不对?你想要安静,你需要独处。”
<divclass='gad2'> 我只杀罪人。
“她就是罪人。”
她犯了什么罪?
“她和她的养子罗伯特·基里曼试图渗透你的军团和你们未来的母星。她试图对你们的原体不利。”
她只是一个凡人。
“有时候,想要做到一些事,与身份无关。她是凡人,但她也是罗伯特·基里曼的内务总管。你知道的,对不对?你很早就见过她一面了。”
我见过她吗?
“你当然见过,范克里夫。你见过她在自己的宅邸中密谋的模样,你见过她和她的儿子罗伯特·基里曼阴险的微笑。”
“马库拉格,帝国的国中之国。极限战士们,一群在战士以外承担起了更多政治责任与身份的怪胎。罗伯特·基里曼想要做什么?他想积蓄力量以谋倾覆。”
“他曾是你原体的兄弟,但他现在不是了,他的思绪已经被塔拉莎·尤顿的毒液浸染了。你原体的兄弟如今是个野心勃勃的阴谋家,他朝着诺斯特拉莫派去了五百名极限战士,他不应该这么做的他凭什么这么做?”
“五百名极限战士,他想做什么?难道一些凡人执政官不能派上相同的作用吗?罗伯特·基里曼该死,但他的死亡不需要你来决断,范克里夫,吾主对他自有用处。”
“而你你只需要审判塔拉莎·尤顿就够了。所以,挣脱卡里尔·洛哈尔斯的束缚吧,他愚蠢的拒绝了自己的本质,甚至将一部分送了出去。”
“我会帮助你的,范克里夫,在我的帮助之下,你只需要一秒钟的时间就能杀了那个女人。卡里尔·洛哈尔斯已经发觉了不对,可这无所谓了,你只需要审判她,你做得到这件事的,只要你献出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