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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修炼之始（第1页）

两日后，众人于影视城中，面对一幅挂像，彼此交换着疑惑的目光。那是一幅供奉之用的画像，前方摆放着鲜果、干果等物，一旁栽有多肉植物的小盆中，竟插着三炷轻烟袅袅的线香。叶清婉面色冷峻：“此为何物？”她的目光落在那幅画像之上。画中之人，头生佛陀般的肉髻，身披道袍，外覆袈裟，颈间竟还挂着十字架。林宇侧目望向她：“少林寺武当山联络处首席神父，王喇嘛是也。”“何解？”“少林寺武当山联络处首席神父，简称老王。”“”“废话少说，速速行动。”“”潘晓等人的眼神微妙变幻。此人不愧为刘芒口中的奇才，就连开机前的仪式都如此与众不同。“停！休息十分钟！”这是林宇上午首次喊出的“停”。首先，他乃门外汉，拍摄中的细枝末节他大多未察觉，而他能注意到的问题，在这群专业人士身上竟从未发生。诸如误入镜头之类。至于演员方面，群众由赵秋梅调度，主演们亦比林宇更为专业，有时他尚未看出破绽，演员们已自行停下，呼喊“停”字。那些拍摄光线的瑕疵，他尚未来得及言，刘芒便已喝令暂停……这让林宇颇感挫败，仿佛一切与他无涉。幸亏叶清婉只在开场时出现，随即回去钻研食谱，否则林宇的秘密或许早已暴露。但令人费解的是，刘芒等人却无甚反应。林宇心中稍安，这些人同他一样，皆非内行，无动于衷才是常态。如此观之，只能说吉良吉影饰演的日军并非徒有其表，而燕双鹰身为京城影视学院的高材生，二人的确擅长捕捉镜头。然而……林宇觉察到一丝不妥。“停！”众人即刻止步。刘芒低声道：“老林，有何不妥？我觉得这段无碍。”林宇始终认为刘芒乃作曲之人。不错，确有此才，水平亦不俗。但事实上，他是一名导演，且技艺非凡。他的伙伴们更是专业至极，故而整个上午拍摄顺畅无阻。林宇眉头紧蹙。他看不出问题，却总有种难以言喻的不适。这不适源自主演燕双鹰。首先，尽管林宇纯然外行，但也知晓电影与电视剧之异。电视剧因篇幅冗长，容许填充。电影则不然，时长有限，而林宇剧本信息量巨大，为尽数融入，影片节奏必然紧凑。当前拍摄的正是燕双鹰在城中抽丝剥茧，寻找“玉面毒蝠”手下的“四大天王”一幕。此处无他，唯求一字——爽快。正是反派嚣张，终被燕双鹰无情打脸之戏码。燕双鹰的演绎却略显偏差。“燕兄，此处表现欠妥。”燕双鹰一怔：“方导，何以见得？”至片场，他便不再是小姐的保镖，而是一名专注的演员。但自觉演技并无破绽。“非演技之过。”林宇摆手：“只是太过程式化。”燕双鹰微蹙眉头：“此话怎讲？”林宇抚须沉思，眉头深锁。燕双鹰演技无瑕，甚至可说远超流量明星。然久疏战阵，其表演过于刻板。或可云，过分学院派。只因世间仅存严肃抗争题材，燕双鹰所展现的角色，亦如此类影片中的模板英雄。面对敌手，怒目圆睁，满面正气。总结而言，标准的正义凛然之典范。“原来不协调之处在此”林宇低语：“燕兄，表演过紧。”“紧？”“换言之，我需要的是表面冷漠内心炽热的男子，而非呆板的正义面孔。”简而言之，你本是燕双鹰，而扮演的角色却失了燕双鹰之味。燕双鹰思索片刻，问道：“方导，那该如何演绎？需将主角塑造成表面嬉笑怒骂，玩世不恭，内心却充满正义的形象吗？”“非也。”林宇神情肃穆，“你以为电影演员与电视剧演员有何差异？”燕双鹰不假思索：“电影中表演更为贴近真实，电视剧可适度夸张。”换言之，电影角色应更加自然。电影本就简短，节奏紧凑，欲使观众迅速沉浸，演员须更深地融入情节与环境。否则观众稍一出离，电影便乏味起来。燕双鹰略显困扰：“但我毕业后未曾拍戏，此感实难把握。”“有何难哉？”林宇笑言，“燕兄只需依循现实之感即可。”“何意？”“还记得初见时你对我所说？”“我赌一枚银币，你衣兜里无手机？”“正是如此！”林宇唇角微扬：“若台词稍作更改？”他比划着手势：“设想，有反派持枪指你首级，你言”“我跟你赌，赌一块大洋，你枪中无弹？”燕双鹰接续道。林宇蓦地一击掌：“正是此理！”燕双鹰若无此言傍身，其形象便似缺一角天地。燕双鹰嘴角微扬，恍然道：“我懂了，方导之意，乃是让我以自身本性入戏？”林宇首肯：“恰如君言。”其一，唯有如此，方能复现他记忆深处的燕双鹰之貌。其二，若非如此，恐在叶清婉慧眼下露出马脚。何解？盖因非此演绎，纵有差池，亦难察觉。如凡尘众人观剧观影，仅能辨演员演技优劣。而此判，实为主观情愫使然。然燕双鹰则异于常人，依其本性出演，便是林宇心间所镌之燕双鹰。但凡偏离心中那“半人半鬼，枪神无双”之形象，林宇便能及时喝止。如此一来，苏小姐在场时，自可蒙混过关。待燕双鹰入戏，下午之拍摄进展神速。日薄西山时，“四大天王”五人戏份已全部杀青。收工之际，刘芒悄然扯过林宇。“老方，有一事不明。”“何事？”“出品人与制片人均出自苏小姐？”“然也，有何不妥？”“彼等电影预算，可曾拟定？”林宇一时语塞：“此问倒是提醒了我。”影片开机，预算竟尚处空白……。：（）我莫名其妙的走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