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咯、咯的响声。是骨头与骨头之间用力摩擦攥紧,骨节发出的声音他未置一词,我不由得胆寒。
终于,他放开自己的手,翻下去,残缺的羽毛在没有依托的情况下径直而落,不复刚才的轻盈。
他转身,说道:“走吧。”
我看着零碎的,不再能称作羽毛的东西,和不远处刚刚倒下的鸟。那只鸟的爪子在无力的情况下努力挣扎想要抓到什么。
可是什么都没抓到。
我不由得心里发怵,转身匆匆快步跟上格雷的脚步。
他的步伐很慢,我能够跟上他。
走过大厅右侧出去后,来到了略长的走廊。
这是长有红色玫瑰的庭院,荆棘已经蔓延至走廊的台阶,看上去少有打理。
朦朦眬中,察觉到这个环境令我有些熟悉——这是我与哥哥见面的走廊,现在地板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血迹。
想到这儿,我无奈弯起唇。
是啊,都被那些庞然大物舔的一干二净,毫不浪费。
那些庞然大物……想到莱兹打了响指发出命令,以及莱德曾说没有莱德的命令,他们不会下杀手。
以及那些怪物捧着哥哥的断臂,尽管垂延三尺,但在莱兹的命令下只能抱着,发疯般舔着地板的血迹。
莱兹喜欢实验,应该是莱兹的作品。
莱德……一个空掉的蛹,只余情爱和木偶。
想着科洛布拉罗的话,是什么意思?
周围玫瑰的香气浓郁,使我不自觉想起他。
舍弃生命,空掉的蛹,情爱……木偶。
蛹,蝴蝶的蛹……情爱,莱德喜欢做的事……木偶……受控制。
想到莱兹警告莱德不要跟着梵卓族的话。
木偶。梵卓族是密党的领导者,现在密党的梵卓族新任领导者是格雷,不要跟着格雷……是么?
9856666666666666666666666666(我家黑格尔打的字,哈哈哈,留着啦)。
我和格雷就这样走着,谁都没有再说话。
我看着他留给我的漆黑的背影,是神秘的,始终都没有看透他的我。想到在舞会的那个眼神,总会让我在最深处感到恐惧。
可是,除了那个眼神,其余一切都彬彬有礼,没有任何可以挑刺的步骤。我仍旧感到不安。
弯弯绕绕的长廊尽头,是一个连结另一个小教堂的上台阶。
那个小教堂相比在宴会厅的大的教堂来说,显得简洁了很多,小巧而典雅。
我们顺台阶而上。
从视觉上来看这个台阶不长也不短。应该很快就能到。而此时,一个人从对面走了过来,顺台阶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