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你们拿去。”
黄钊给了一个登山包一半的食物给他们,接着就问,“你们这是要去哪?”
“我们去城南那边,尽量远离城区。”其中一个戴眼镜四眼仔对黄钊说,“哥,我总觉得你很是面熟,不知道在哪见过。”
“我也总觉得你很面熟。”黄钊说。
“主要是现在这个情况,狂犬病这些有点可怕,往偏一点的地方跑总没错是吧。”四眼仔说。
另一个在整理食物,对着那些零食挑来挑去,完全不顾黄钊还有他朋友的对话。
“知道狂犬病很可怕的,但是你们父母呢?发生这种事不是第一时间找父母亲戚吗?”黄钊问。
“他们都走了。”戴眼镜的四眼仔抽泣了一下,赶紧把眼镜拿下来,擦了擦眼睛。
“哎呀!哎呀!谁还没死个妈呀!哭什么哭,像个女人一样。”整理食物的学生说了四眼仔他一句,便在尴尬中停止了父母这个话题。
黄钊迅速找了另外一个话题。
“你们去城南找亲戚?还是干嘛?”黄钊看得出来,整理食物那个是要比那个四眼仔坚强一些。
“去那里找朋友的,和好朋友一起反而更有安全感些。”整理食物的那个学生站起来说,“有时候亲戚多了反而滋生出很多事端,而朋友才是帮你解决问题的关键。”
“哟这小伙子说这些,还挺有道理。”司机大哥突然说话了,“但是你要知道,亲戚永远是亲戚,但是朋友有时候不一定是朋友。”
“哟,司机大哥,刚刚和这两个学生说话去了,忘了您了,来点根烟。”说着,黄钊就上前去拿了一支烟给司机,司机深受接住了就放了嘴里,“老哥,您今天跑了多少趟了啊?”黄钊火机给他点上了。
“现在应该是末班车了,这趟跑了我就回家了。”
“但是现在才下午两点,这么就下班了?”黄钊问。
“公交车公司发布的特殊情况,现在每天就六辆公交车跑,早上三辆下午三辆,夜间公交已经取消了,现在街上都没什么人出来,出来都是自己开车。公司为了节约成本,就叫我们这30多个司机换班来开,上一次班差不多要休假一个星期,这样他们就有理由不发满额的工资了。但即使这样,公交车都装不满人。”司机大哥说。
“全都是这次狂犬病弄得。”黄钊叹着气说。
后面的两个小孩子每每听到狂犬病这一词语,都是愁眉苦脸的,估计被这次狂犬病害得不惨。
当车快到可口大道南段站台时,车上就只有黄钊和那俩学生了。
黄钊说:“老哥,您家里面要是有什么事,你可以来那座山背后的一间小屋子里来找我,或者你也可以叫上你的家人来我们那避避难,人多图个热闹。”
又对着那两学生说,“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饭,我给了你们这么多食物,你们俩帮我把东西送到我家。”
黄钊也就是想着带着这俩学生认识去他家的路,到时候发生什么事了,都可以来到他们家躲避这场灾难。
“看在你给我这么多食物的份上,我们帮你这个忙。但是,我们有事,你们家我们就不去了。”整理食物的那个学生说。
“看你们自己的,但是你们要是遇到什么危险,就来这里找我。”
“谢谢这位大哥了!”两个学生异口同声地说。
“小兄弟,你到哪,我自己送你到。”司机大哥说。
“谢谢司机大哥,方便的话,就停在前面我的车的那个位置。”
“好勒。”司机大哥转了一个方向盘,转向了黄钊停车的地方。
“你们俩在哪下车?”司机问。
“一起就下了吧。”学生说。
可口大道南段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了,但是黄钊的车还是被两车给卡在中间,动弹不得。只得提着这些东西走路到家了。
“感谢了大哥!”黄钊大声地说着。
“各自安好吧!”司机大哥快快乐乐地开着走了。
黄钊背最重那个登山包,一只手提着五金店购来的“武器装备”,另一只手提了一桶水。
他们两学生一人背了一个装满食物的登山包,两人手里提着一袋刚刚分出来的食物,一人两分钟的换着提起另外一桶饮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