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警报是怎么回事啊?”我问。
“我应该是之前在我家寄住的几个高中生和谭哥一同去弄的吧,具体的我也不知道。”黄钊说。
“这样啊。老黄,谢谢了!!谢谢我昏迷这段时间对老爹和芊芊的照顾!”我忍着泪水说。
“哟?胖哥,别和我客套,我们俩谁跟谁啊。你需要我去接你吗?正好我也顺路。我怕你醒的时候联系不上我,特意在楼下给你放了一辆自行车。”黄钊说着我便打开窗户看了下去,果然在墙角有一辆自行车。
“这可帮了我大忙。”我说,“顺路?你还要来城区里面?来干嘛?”
“林萌刚刚哭着给芊芊打了电话过去,说他爸妈被人带走了,他哥也联系不上,现在一个人在家孤零零的,周围全是那些狂犬病患者。”黄钊说。
“我就说打电话这么半天,听不到柠檬的声音。”我说,“她电话多少,叫芊芊发一个过来,我先去找柠檬,一会你直接过来接我们俩。”
“好的,胖哥,对了,现在狂犬病毒又变异了。现在这种狂犬病毒已经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样,感染的人犹如行尸走肉,十分暴躁,最可怕的是可以通过体液传播。千万别被它们咬到或者抓到!”黄钊说。
“我知道了,刚刚广播那都听得差不多了。”我说。
“现在大家基本上都在家里面待着,街上的人少之又少,要么就是武警官兵,要么就是外出购买生活物资的,最后才是狂暴的狂犬病患者。现在晚上6点以后有宵禁,就连出去买生活物资都不行的。因为那些狂犬病患者在晚上更加暴躁。”黄钊说。
“武警部队没有进行肃清吗?”我问。
“每次肃清任务都得大规模出现伤亡,武装部才会批准。政府还是希望患者可以挨到药物研发之后,能救活一个是一个。”黄钊说。
“可是这样放任那些狂犬病患者,伤亡只会更多啊。”我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找了找病房里面可以用作武器的家伙。
“没办法啊,这样。若是被一些无良媒体拍摄到我们的武警肃清手无寸铁的狂犬病患者,还是无理由的。被发到外网去,又是一大波舆论战啊!”黄钊说。
“哼,就和新冠封城和新冠解封一样,不管是什么政策,总有一些小鬼想方设法地捣鬼。”我将输液架上的输液瓶、输液管统统扔了出去,将输液架空心的主杆使劲踩,直到踩成尖锐的一个刀片状。
“林萌电话发给你了。”黄钊说。
“好,我先打个电话给她,问问她什么情况吧。”我将床单撕扯下来,绑在手臂上绷紧,做成了一个简单的护臂。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林萌的电话。
“嘟嘟嘟……”
“嘟嘟嘟……”
“嘟嘟嘟……”
我整整打着林萌三次电话,心情一次比一次紧张,愈发感到事情的不妙。终于在第四次,林萌终于接通了电话。
“喂?哪位??”林萌非常小声地问。
“喂,柠檬,我是胖哥。”我话音刚落,就听到林萌非常惊讶的声音。
“胖哥???你醒了???我不会在做梦吧??”林萌非常小声又非常惊讶地问。
“我刚醒,听黄钊说,你那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我问。
“是啊,胖哥。”林萌哭了出来,随后她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
“柠檬,发生什么事了,你在哪,我马上赶过来。”我着急地说。
“我在家的,但是家里面有两个狂犬病患者。我现在在卧室的,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林萌时刻保持着小声说话。
“那你倒是说个具体位置呀,我马上过来,你别出声!”我被林萌的一句“我在家”弄得更加着急。
“噢,胖哥。我在玉龙小区,16栋二单元18楼3号,一定注意些别在大街上走。今天早上也不知道为什么,家里面突然来了一群人,把我爸妈带走了,他们很是奇怪。我悄悄地跑到卧室,这才给芊芊打了电话。”说着说着,林萌就开始哭得说不出话来了,“现在也不知道我爸妈怎么样了。我哥现在联系不上他,电话也一直没接,所以现在只能靠你了,胖哥!”
“没事没事,柠檬,不哭,我马上赶过来。玉龙小区16栋18楼2单元4号。我记住了。”
“3号……”
“知道了知道了。”我说,“有什么事记得先发消息在打电话,我要准备从医院出来了。”
“好的,胖哥,你注意安全啊。”
“挂了吧,知道了。”我挂掉了电话,将黄钊给我装在柜子里面的压缩饼干和水放到了被撕下来的床单上,我将它们裹了一层又一层,直到这堆东西方便我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