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自己该被教训就好,现在多了我也不想说,你们夫妻赶快把外面的流言平息掉,我兴昌伯府的女儿,你们想都不要想。”
兴昌伯之所以如此倨傲,除了自诩是瑞王的救命恩人之外,还有一层就是因着楚绍誉。
一旦楚绍誉登基,他就是皇舅。
他的女儿是有机会做皇后的,他怎么能放过这个泼天的富贵,自然也就瞧不上瑞王府了。
他这话一出,姜氏和陈秋儿都看向了云岁晚。
云岁晚却慢悠悠地啜饮了一口茶水,“来的时候舟车劳顿,还没来得及喝口水,诸位莫急。”
陈秋儿帕子攥得死紧,却见云岁晚慢悠悠喝完茶水,又缓缓地擦了擦唇角,又将帕子一点点收好。
“你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听不见我父亲说吗?我不可能嫁进瑞王府,你要是识相的,就帮我把外面的流言平息掉。”
“陈小姐想让我如何平息流言?”云岁晚问,“现如今流言漫天,就算我和某些十恶不赦的烂人一样草菅人命,我也杀不掉那么多人啊。”
兴昌伯眉头跳了下,不知道怎么,总觉得瑞王妃像是在骂他一样。
陈秋儿跺了跺脚。
“谁要你杀人了?你只要站出来和大家说,瑞王求娶我不成是真,但我从没有搭理过他,也没有私相授受,至于他为什么转头求娶你,是因为你勾引他,他被你缠得没法子了,并不是移情别恋了。”
“陈小姐这法子好,既不会被人诟病私相授受,也不会被人说比不上我,简直是方方面面都顾及到了。”
云岁晚勾了勾唇,话是和陈秋儿说,眸光却打量起了姜氏。
“自然,这法子我想了很久,没有比这更圆满的了。”陈秋儿急不可待,“你现在就立刻出去说就行,应当很快就能平息。”
“秋儿!不得放肆!”
姜氏终于忍不住了,兴昌伯父女的语气如同使唤佣人一般,别说瑞王夫妻不是普通人,就是寻常百姓也受不得她们如此颐指气使。
云岁晚还以为兴昌伯府终于有个聪明人了,没想到兴昌伯却直接呵斥了姜氏。
“女儿想出这么完美的主意,你竟然还让她住嘴,我看你才住嘴。”
从前在边境,周围都是平虏大将军留下的兵士,兴昌伯也不敢轻易和姜氏呛声,现在不同了,在上京城,他才是正经的勋贵,姜氏只是个普通的内宅妇人。
兴昌伯见姜氏默默闭上了嘴,有一种报复的畅然。
训斥完姜氏,兴昌伯还催促云岁晚立刻起身去办。
本来觉得若是楚修远来了,可能还要费一番唇舌,他不在府上真是太好了。
一个后宅的妇人,吓唬吓唬就什么都干了。
兴昌伯几乎是立刻就放下心了,“等你干好了,我会和修远夸奖你的,去吧。”
云岁晚手肘支在乌木大椅上。
“主意是个好主意,只是不知道兴昌伯有什么面子,可以使唤我说出这些失心疯的话?”
“你竟然敢拒绝?”
陈秋儿几乎是一瞬间就弹跳了起来,满眼都是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