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勖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无比,嘴唇嗫嚅了两下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可是……”一开口才发现嗓子竟然沙哑无比。“师姐你昨夜……”和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分明没有修炼……”银柳捶打脑袋的动作顿时停住了,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和勖,失声道:“你说什么?”和勖又把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眼睁睁看着银柳脸色由白转青,然后,两眼一翻又昏了。“师姐!”和勖这一嗓子惊醒了其他人,顿时一群人围过来,乱哄哄的嚷着,七手八脚将银柳抬了进去。合上窗,三人又坐回地上。“这银柳恐怕至少也是元婴前期以上的修为,连她都没能打过那些东西。”修然原本还以为这女子能记得和那些东西战斗的过程,谁知道这女子竟然好像失忆了一般。“她这情况,要么是那些东西将她的记忆清除了。”司凝顿了下,“要么她已经不是原本的人了。”司凝原本是更偏向于后一种猜测的,但看那女子的反应又不像是有人冒充的,说不定是因为记忆被清除过一段所以出现了混乱。“她昨夜恐怕是一直清醒着,就为了等那些东西来,结果打了一夜第二天什么都不记得了,白忙活了一场。”修然摇了摇头,面露惋惜之色。他们方才偷听本来是想看看能从这女子那里得到什么信息,毕竟他们虽然是醒着的,却不敢离门窗太近,怕引起那些东西的警觉,昨晚除了打斗声之外什么也不知道。“离珠,你有什么发现吗?”司凝忽然发现谢离珠一直一语不发,右手拇指一直摩挲着中指的指节,似乎是个思考的动作。“我隐约有个猜测。”谢离珠眉头微蹙眼睫低垂,“我感觉那些东西的数量或许是跟随月相周期性变化的。”她这几天一直在观察入夜之后那些东西的数量变化,发现比起第一天来确实是在减少的。这几天晚上都有月亮,且逐渐由下弦月转向残月。但这么短短几天的时间,月相变化过于单一,实在不好判断,她这番猜测更多的是来源于直觉。“这……”司凝与修然对视了一眼,没有贸然开口,显然就也是觉得这番猜测有些过于无厘头了。“若真照你说的数量跟随月相变化,那等到满月时分,这岛上岂非……”后面的话修然没说,但意思十分明确。明月向来盈亏有数,由圆转缺再变圆,若真是随月相变化,这些东西在残月时便能轻随随便便弄死金丹期的修士,到了满月之时,数量达到最大,他们不就十分危险了?“不如我们今夜也试试。”想了想,谢离珠开口提议,“若真随月相变化,今夜的怪物比先前更少,我们三个联手,总能弄明白点东西。”银柳的做法给了她一点启发。他们先前总是下意识遵守那老头说的话,想要以不变应万变,但这么多天过去他们安安分分的什么变故都没有。白天他们也去周围查看过,甚至连点野兔之类的活物都没有发现,这岛上更是村庄之外几乎可以说没了野草就是一马平川。这样的地方,若是村庄外有机缘,只能在地底。但地面上什么征兆也没有,他们连方位都找不到,总不能直接把这岛给炸穿了。若是机缘在这村庄里,他们整日这么平安无事地待着,机缘又不会自己就跑到他们面前。若真是这样,早干嘛去了?银柳昨夜和那些东西僵持不下导致第二天突然变成了这副模样,若是他们能打赢这些东西,说不定还能找到点线索。若是真没什么机缘,他们在这岛上没滞留太长时间,还有时间去别的地方转转再赶回白鹭洲。将自己的想法同两人说了,修然与司凝都没有异议。入夜,天上遥遥挂着一弯残月,微弱的月光投射下来,照进了这一方小院里。院门无人推动却自己打开了,窸窣的声音再次响起来,院门口黑影伏地挪动着,顺着月光铺下的路径往前爬行。谢离珠抱剑站在门口,微微眯眼看去。三只。今夜竟然只有三只。他们今晚等另一间屋子的灯光熄灭之后就把门打开了,一直在门口守着。如今三人总算看清了,这趴在地上的东西,脖子以下生得如同蜥蜴一般,四只爪子尖锐无比,身躯漆黑,拖着长长的尾巴,其中一只的尾巴正中间竟然有一条细小的棕黄的线条。在这尾巴尖的地方,正在往外渗血,因此在这些东西走过之后,地上留下了一道道血迹,交错纵横看起来颇为吓人。然而比起这血,更诡异的是这东西的脑袋。长了兽类的躯体,头部却与人十分相似,但又远不及人的五官那般精致,眉骨高高隆但没有眉毛,两眼深深凹陷下去,血红的眼珠却格外突出,像金鱼。双唇也十分厚,粉中带紫,口中左右生有形如犬齿的尖牙,长长的舌头从嘴里掉出来,还在淌着涎水。而在这奇形怪状的头颅上,竟然有长长的发丝垂覆下来,杂乱得如同鸟窝一般。看着那在月光下反射出白光的涎水,司凝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干呕了一声,顿时惊动了那三只正在爬行的怪物朝他们看来。发现这间柴房竟然大门敞开,三个人类无知无畏地站在门口大喇喇看着它们,这三只怪物顿时怒了,大张着嘴朝三人快速爬过来。怪物嘴里的涎水和地上的血迹混在一起,看起来粘稠无比恶心至极。“当”的一声。怪物的尖牙碰到了修然杵在地上的剑鞘。这一口它颇为用力,被狠狠磕了下,谢离珠竟然隐约在它脸上看出了吃痛的表情。随后不等这三只怪物反应过来,三人同时抽出剑来,一人一只刺了过去。出乎意料的是,这三只怪物看起来身躯不小但行动却格外敏捷,竟然没有一人能刺中它们。:()无耻家族祭天,我修为猛涨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