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谁将你打成这样?来人,快去请大夫。”南侯夫人心疼地望着儿子的脸,想抚摸儿子的脸蛋又不知从那里下手,脸上都是伤。书达扑通跪下,“都是属下不好,没有护住公子,请夫人责罚。”南侯夫人恶狠狠瞪书达。“到底是什么回事?如实交代!是不是二皇子党做的?”书达难以启齿,满脸纠结不知要不要开口。南侯夫人眯起眼睛,“说啊!”“公子和属下回府途中遇到劫匪,他们抢走我们身上的银钱,还把我们打了一顿,后来……后来那劫匪见公子生得俊俏,竟生了歹心。”书达眼眸恼羞闪动,支支吾吾道。“他们,他们逼迫公子脱下衣裳,公子他……他不愿意,匪徒又将公子打了一顿,硬生生扒下公子的衣裳,幸好那群人突然没有了兴致,他们离开后,属下才得到机会求救。”南侯夫人脑袋一阵眩晕,她重重坐在床边,怜爱俯视儿子脸庞。“我可怜的孩子,那些匪徒竟然如此猖狂!害我儿凭白无故受到那些折辱,我南侯府定不会放过他们!”书达担忧魏洛彦醒来后发现在夫人面前颜面扫地,他连忙劝道。“还请夫人不要在公子面前提起此事,公子受到侮辱,想必也不愿夫人知道。”南侯夫人眼噙着泪水,她伸手给儿子掖好被子。“书达,照顾好洛彦,此事我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南侯夫人哽咽眨眼,起身出去。魏洛彦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口已经涂上药膏。“香囊,我的香囊。”魏洛彦忍痛东张西望,身子上又痒又痛。魏洛彦青筋暴起,“书达!我的香囊在哪里?快找来给我!”“公子,您醒了。”书达赶紧快步走到魏洛彦床边。“您忘了?您那香囊挂在衣服上,衣服都被劫匪抢走。”魏洛彦白唇微微颤抖,他红着眼尾喘了一口气。“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叫人去找啊!”书达见魏洛彦发怒,“公子息怒,属下已经叫人去找了,只是那劫匪不知所踪,找到香囊还需要一段时间。”魏洛彦抓紧被褥,眼眸阴狠。“先前我们让人假扮匪徒,如今匪徒居然打我的主意,你速速去告知太子,就说那些匪徒是二皇子派来,他欲要将我除去,请太子借着杀匪之名出手斩杀他们,可博得民心。”“是!”魏洛彦见书达作势转身去办事,急忙喊道,“等等,香囊的事情暗中寻找,莫要让太子察觉。”“属下明白。”魏洛彦闭上眼眸,敢来冒犯他,他必追杀到死。……季安玉和沈璟吃完烤鱼便回忠王府。一到家,季安玉拉上沈璟迫不及待去找哑言。沈璟将新香囊放到哑言面前。“哑言,看看里头有什么问题?”“还有这个!”季安玉把旧香囊拿出来递给哑言。哑言先闻了闻旧香囊,打开检查里头的东西。“这旧香囊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哑言一脸严肃放下旧香囊,打开新香囊小心检查。“世子、世子妃,这上面竟有卿香!”哑言满脸激动。“不过下香者很小心谨慎,将香囊浸泡在卿香之中,让人难以察觉,而且时间久了,上面的卿香会逐渐消散,叫人更难发现。”卿香?季安玉眼眸间流转惊讶,“我记得你曾说过这卿香能够蛊惑人心,闻多了会让人上瘾听话,倘若这个人突然没了卿香,他会如何?”哑言摸了一把胡子缓缓道来。“他若是长期佩戴香囊,卿香便被他吸入肺中,一旦犯病闻不到卿香会让人发狂,连骨髓里都透着瘙痒刺痛,非常人能忍,倘若此人受不了,兴许会寻死,啧啧啧,好毒的香。”“可有解毒的法子?”季安玉担心自己人会不慎中招。“老夫可以试试。”“多谢,需要什么药材尽管说,对了,这卿香若是孕妇闻多了,会如何?”哑言轻描淡写道,“轻则滑胎,重则终身不孕。”沈璟见季安玉闷闷不乐,牵着季安玉去花园散步。“有心事?”季安玉抬头看一眼沈璟,挤出笑脸摇头。“我没事,就是想静静。”“好,我陪你。”沈璟一言不发站在季安玉身侧。季安玉眼中失神,回忆起前世她生子前闻到的香味,好似是卿香,当时她沉浸于悲痛之中没有发觉。南侯府,书达听说侍卫找到魏洛彦的衣裳,高兴拿着包袱去见魏洛彦。“公子,衣裳找到了。”魏洛彦瞳孔一亮,“快,把香囊给我。”书达打开包袱,见衣裳上沾着污秽,他仔细翻找好一会,都没有看到香囊。他挂在脸上的笑意消失,紧张咽下口水望魏洛彦。“禀公子,没有香囊。”魏洛彦立马怒斥,“废物!把衣裳给我。”“公子,这衣裳脏了,属下担心脏了您的手。”“给我!”书达眼含挣扎,犹豫片刻将衣裳裹好,放到魏洛彦手边。魏洛彦急忙一件一件查看,眼中的希望逐渐消失。“我的香囊去哪里了?你们在何处找到的衣裳?上面怎么一股鱼腥味?”“公子,在河边找到的衣裳,但没有看到那群人。”魏洛彦面目狰狞丢开衣裳。“拿去烧了!派人沿着河边寻找香囊。”书达恭敬劝道,“公子,那香囊说不定已经卷入水中,再也找不回了,您派人出去就是为了寻找香囊,南侯爷若是知道,肯定会怪罪您,不然您再请季大小姐重新做一个香囊。”魏洛彦头疼欲裂。“芸初如今在孝期,她前脚送我的香囊,我后脚弄丢,若让她知道,定然怀疑我心不诚,没有好好珍视她送给我的东西。”书达思忖道,“那您便说魏小姐看到香囊做的好看,她也想要一个,如此,季大小姐不就答应再做一个新香囊?”魏洛彦捂住阵阵发痛的胸口,他紧皱眉头望向床顶。“依你所言,香囊的事情就交给你去做吧。”书达欣喜,“是!”公子总算听劝,不意气用事了。:()重生去父留子,世子大喊我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