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可维现在保持得很冷静,“我们可以先观察一天,再进去。”如果真得感染了,再说其他。季杉,“就原地守一天吧,这里应该没有其他危险了。”她这话音刚落,就像要打她脸似的,电网的另一头传来了脚步声零零碎碎的,听着只有两个人。“刚才真听见鸟叫了?”“大伙都听见了,还挺吓人的。”“那么多人,有什么怕的。我们里面就没几个吃素的,难道现在连鸟都怕?”“万一是感染者呢?”“怕什么,最多也就是一只鸟,能可怕到哪去。”等这两人走到电网面前的时候,外面是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没有。“看来就是一只鸟叫了几声。”“回去吧。”“听说外面又派了一队救援过来,现在机毁人失。我还以为能看到什么人呢。”“嗤?从那边过来的人,还是不要想了。那片林子怪得很。”胡年年一行早在听到那边的动静的时候,就加速往下面那片林子走了。现在胡年年的情况不清楚,这个时候遇上救援的人不一定是好事。“啾啾—”和刚才她们上坡之前看到的林子不一样,这个时候整片林子都响着若有若无的鸟鸣声。驮着胡年年的北极熊停下了向前的步子,“这也出问题了。”季杉看了眼身后的坡,那个地方暂时不能去,缺少遮蔽物。但近在咫尺的林子也变得特别诡异。胡年年哼了下,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好像又恢复了。她看了眼自己手心上的血孔,被感染的人肯定不该像她现在这样的。“可维,我的身体反应好像有点奇怪。”熊可维原地不动,语气放得很柔,仔细听还能察觉到她紧绷着的情绪。“是难受吗?”“我感觉充满了力量,很奇怪。”胡年年试着从北极熊的背上下来,刚才她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但现在好像体力恢复正常了。她有种预感,她好像获得了什么机遇。熊可维并没有松一口气,“难道是林子的问题?”她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把现在林子的古怪和年年身上的变化联系在一起,她在想会不会是因为磁场的问题。或者是那只麻雀的血液里的抗体也一并到了胡年年身体里。胡年年试探着,“要不,我们进去看看?”季杉皱眉,她还记得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狐思月”。这人从年年出事到现在,都一点反应没有。她看了她一眼。“狐思月”保持微笑,“……”--------------------作者有话要说:实话实说,我觉得卡得厉害。俺现在像在走一条没人的山路,一边走一边用棍子开路。难呀,俺当初是怎么埋下那么多坑的呢。哼哼,挖坑埋自己jpg晚安咯,最近在看一本无限流。好像把今天画风搞得有点诡异。嗯……没事,问题不大,大家还是能做个好梦的。你忘了林子里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除了一直存在的鸟鸣,也没有什么能危险到她们的东西出现。“你现在怎么样?”熊可维踏在枯枝败叶上,后面化作人形的季杉扶着瘸着一条腿的“狐思月”。她背上的胡年年已经可以端正地坐在她的背上了。到了最后,她们这四人,也就只有熊可维还维持着庞大的兽形。胡年年一直盯着自己手上的伤口,从山坡到这,她们应该没有花超过两个小时的时间。但她的手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胡年年在熊可维面前晃了晃她的手掌。熊可维的脚步一顿,抖了下白色的耳朵,“这不正常。”“看来我真得是天选之子。”胡年年轻笑,都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这种不符合“科学”的事真得能够这么简单地被解释吗?许玥肯定是会说会的。那好歹是用光了她的积分还让欠下一笔债的药丸,要是连这点作用都没有,她都可以直接自我了结退出这个世界了。“如果你是,我也会护着你。”熊可维放缓了步子,每一步都走得很稳。胡年年笑着揉了下熊可维现在毛绒绒的熊脑袋,“好的,熊姐,要靠你罩我了。”“说了不要摸我的头了。”熊可维话是这么说,白色的熊脸上也扯出了一个笑来。虽然这个笑里还有紧张、担忧,但她感受到背上那份重量,再慌乱的心也可以稳定下来。胡年年就是她熊可维的定海神针,不能倒,不能拔。“就摸就摸,我摸摸你的头就舒服了。”熊可维任由她在自己的头上作威作福,“胡年年,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胡年年的语气一下变得可怜起来,“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身体情况是什么样,你还不许我现在多做点我喜欢的事啊?”说完这句话,胡年年先笑了,她又把伤口完全消失的手掌挡在熊可维的眼前,“可维,你看,我的手好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