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思月摸了自己的小辫子,佯怒道,“你会不会说话,啥叫我头发夸张。”“意思到了就行,狐姐不要计较嘛,我这人嘴笨。”卢伟笑得有些憨,头压在桌面上开始描述他在隔离室遇到的人,“就是红色、绿色、黄色的头上都有,而且不知道是在哪家理发店染的,那颜色的渐变绝了,整个看起来又漂亮又帅气,就像个野鸡的尾巴。我看到带她的老师还在给她说话,我就先出来了。不然……”“不然什么?”熊可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狐思月问的那道题写完了,连着草稿本一起给了狐思月。至于讲解,一般没有。她认为她的过程写得已经很细了,一般狐思月都能看懂。“不然,我就去问她在哪染的,我也想染一个。”卢伟略显惆怅地摸了下他的板寸。“染个野鸡头?秃毛鸡还差不多。”狐思月嗤笑着转过了身。“啊切!”季杉这声喷嚏打得有些响亮,坐在讲台上守自习的学委都从作业堆里抬头看了眼季杉。胡年年从桌上抽了张纸递给季杉,“来,小杉子,你是打羽毛球打感冒了?”“压根就没碰拍子。”季杉拿了纸擤了下鼻子,“说起来就来气,没想到是狐思月教我。”“啊?”胡年年是没想到这么巧,“你们不会打起来了吧?”“嗤!不至于。”季杉摇了摇头,“我就怼她两句就没上课了,以后也不打算上她那课了,扣分就扣吧。”这次的体育兴趣课为了达到大家培养体育运动爱好的目的,还把课程的考勤和表现纳入了分数计算。季杉也没想到选了个自己稍微感兴趣的,会遇上狐思月那人。感觉也挺郁闷的。“那你还回来那么晚?”“哦,去隔离室蹭了下空调。”胡年年,“……”她想问,是什么事让她这个吊儿郎当的发小兽化了?但她知道什么时候该不发问,比如现在,她清楚自己发小的脾气。自己现在就算继续问下去,季杉肯定也不会回答她。“真好……最近越来越热了,也不知道隔离室的空调购不。”胡年年打了个哈哈跳过这个话题,低头弹了下绷带上的贴纸。突然想起,她还没见过熊可维兽化的样子呢。“是挺凉快的,多吹了会,我就这样了。”季杉又打了个响亮的喷嚏,这次没几个人看过来了。“你这回是哪兽化了?”胡年年压低了声音,但压不住里面的好奇心。比较她见过季杉的兽化,每回都不一样。好吧,她统共也没见过几次。季杉沉默了许久。就在胡年年觉得她不会说的时候,她看到季杉揉了揉鼻子,带着点鼻音开口了。“头发。”兔子:复健需谨慎,健康很重要“杉子,你看那有家理发店。”胡年年的眼珠转了转,故意朝季杉指了家洗剪吹集一体的理发店。店面看着不怎么大,但从外面看进去挺明亮干净的。而且还取了个亮的名字——“眼前一亮”。应该是老板为了应景,还在店外面摆了个霓虹灯裹成一团的灯牌。即便天还没黑,那灯光闪得也够让人眼前一亮了。“我看你这腿是好了。”季杉往那瞧了一下,脸就黑了。她仰起头,目视前方,提了提自己的书包带。原本扶着胡年年的手自然顺畅地插进了裤兜,对着胡年年扯出一个“大爷”似的微笑,“既然这样,那接下来的路,您慢慢走嘞。”“哎,我不笑了行嘛,别生气啊。”胡年年连忙稳住身形,摆出一脸严肃看着季杉的背影。没想到这丫还真就狠下心不想再理胡年年了。她咬牙,又往前跳了几步,“季壮士留步啊!我回不去啊!”胡年年跳一格叫一声,看着前面的季杉是越走越得瑟,连步子都没有慢一下。胡年年暗暗咬牙,这就叫恼羞成怒。等哪天这丫落到她手上了,看她不讨回来。一边这样想,她一边跳得更快。幸好啊,不知道是不是属兔子的,她弹跳能力还不错。运动会就该去报个三级跳啥的。说不定……熊可维还会来看她比赛。啊,想想就是件兔血沸腾的事。可惜了,理想很丰满。现实是,运动会还没开始。她现在还要依仗这傲娇的发小回家。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季姐!杉姐!”有不少人听到胡年年这喊声,都看了一眼。“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啊。”“嗯,身残志坚。”“这是朋友吵架了,也不能真就放着她不管吧,那腿还伤着呢。”“人家朋友的事,估计也就是闹闹玩呢。”“年轻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