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狐思月,是熊可维的朋友。”胡年年看着这女生自信地弯了弯狐狸眼,感觉很容易让人亲近。“啊?我是胡年年。”胡年年心道果然。狐思月轻笑,“凑巧,我们都姓狐?”“不是的。我是古月胡。”胡年年放下身侧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衣摆,眼睛盯着地面。“同音吗?这不重要。”狐思月笑了笑,“你别怕,是可维让我找你的。她本来是要找我问些事的,也没想到找错了房间,打扰到你了……嗯,她让我再向你道个歉。希望你不要生气了。”“没有。”胡年年皱了皱眉,“我没有生气。”“哎呀,生气了也没什么的。”狐思月拉过胡年年的手放了一把糖,“来,这是我们家自己做的牛轧糖,可维她想多吃我都没给。你拿去吃。今天这事就别计较了哈。”胡年年觉得手里的糖咯得手心疼。胡年年看着狐思月背过了手一幅“不接受退还”的样子,她只能合上手心,“……谢谢。”“那拜拜啦,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找我的。可维这几天在忙比赛,你找我也是一样的。”狐思月甩了甩自己的小辫。“拜拜。”胡年年把手里的糖捏紧了。她又不会真得有事去找熊可维,听到这话心里有点烦躁。“你回来这么晚?”季杉看了看回到座位的胡年年,“该不会是在里面玩得太开心了?听说里面有好多桌游、零食,我都还没去过呢!”“你要去自个去。把你的尖嘴给弄出来,我立马找老班把你领进去。”胡年年憋着火气说完觉得自己态度过了。没等季杉凑过来,她把一直捏在手里的糖放到季杉桌上,“这个给你吃。”“我正想说你火气咋那么冲呢,这就给我糖了?”胡年年瞪了她一眼,“……”季杉见好就收,“这是隔离室的?你还能拿着回来?待遇这么好吗?”看得她都有些羡慕,扒了两颗剥掉糖纸含在嘴里,“诶,这糖还挺好吃的。”“难吃。”胡年年拿起笔看着桌上的练习题,还是走之前的那道鸡兔同笼,“你把糖都吃了吧。我觉得难吃。”“兔子属性的人味觉是不是区别其他人呀。”季杉又塞了一块,“真得好吃。我只听说过山猪吃不来细糠的,没想到兔子也是……”“季杉,你有本事就继续说。”胡年年捏了捏拳头,恶狠狠地盯着这个欠打的发小。“……”季杉挪得离胡年年有了点距离才小声嘀咕,“也就窝里横,在熊可维面前怂得像个耗子似的……”听觉敏锐的胡年年还是听到了,一巴掌拍到季杉背上,让本来一脸享受吃糖的季杉变得面目狰狞。“记住,兔子急了也要咬人。给你吃糖,还废话多。”胡年年收回手,转头把练习册塞到了抽屉里,她一辈子都不想碰这玩意儿了。鸡兔同笼什么的!根本没想过鸡和兔子打架怎么办!一连几天过去,胡年年都没有再看见熊可维。她几乎是上课都把眼珠子挂着窗户玻璃上了,也没有看到熊可维的一根头发丝。“年年呀。”季杉忍不住戳了戳胡年年,“你有没有听过望夫石的传说?我和我爸妈去年旅游时还打了卡……”胡年年转头,一脸认真地看着她,“季杉,你有没有听过有时候闭嘴可以活命的。”“是吗?谁说的?”季杉装出一脸天真好学的模样。“是你年大爷!”胡年年握紧拳头就想朝季杉伸过来。季杉却突然对着她使眼色让她看身后,上过几百次当的胡年年这回才不想放过她。“季杉,你别演了,我才……”“叩,叩。”身后的窗户被人敲了敲,胡年年的身子僵住了,她像个木头人一样呆呆地转过头,举着拳头,正好和一脸笑意的熊可维面对面。“打扰一下,这个窗户可以打开吧。”熊可维从外面推了下,窗户的一扇玻璃被推到了另一边。胡年年感觉到空气突然稀薄了,是怎么回事?!这下她和熊可维之间连层窗户玻璃都没有了。胡年年使劲掐着手心,让自己保持清醒。当场兽化就不好玩了。“……熊同学……有……有事吗?”胡年年一紧张就容易结巴,刚才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嗯。有点事。”熊可维笑了笑,“不要紧张。我不吃人。”“年年就是这样子的,见了好看的人就容易紧张。”季杉插嘴。“是吗?”熊可维向季杉点头,“我是12班的熊可维。跟……年年刚认识不久。”“我是她朋友,我俩从小到大都是邻居。她什么德行……”季杉还没说完就被胡年年偷偷踩了一脚,立马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