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冉偏头?看许砚之?,有些惊讶:“你……?”
许砚之?说文孟达也正有此意,不过是没有行动他在背后顺了把手而已。
事已至此,许砚之?和舒冉还真按照文孟达的要求体验了把“高考”的感觉。
认认真真地答卷。
做完给文孟达批阅时,他看着卷子?高兴得合不拢嘴:“好好好,你们都是我的好学?生,一个错都没有。”
文孟达忽然想起什么,说:“这两天我要回趟乡下,工作室的钥匙我放在窗台边上,你们一人一把。”
继而又看向舒冉:“小冉,昨天工作室来?了个国企高管,是单身,长得仪表堂堂的,对书法这块也是兴趣十足,要不要引荐你认识一下?”
话语中的试探,显而易见。
许砚之?原本不过是浅淡一听文孟达的话,谁知?却再也回不过神。
手中的毛笔被紧握,因而用力手背上的青筋凸起。
狭长深邃的眼眸半垂,良久,视线依旧忍不住朝舒冉的方向看去?。
喉间泛痒,喉结上下滚动,最终归于平静。
这不是文孟达第一次向舒冉引荐异性。
当年?舒冉成为文孟达的学?生时,大抵多少了解了她的家庭背景。
文孟达对舒冉也是倍感心疼,出于师生关系,对她也是当成自己的亲外?孙疼爱。
以至于连“催婚”也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
不过引荐这么多次,都被舒冉拒绝了。
对于文孟达的“催婚”,舒冉并没有像大多数人一样感到烦躁,甚至有些感慨。
不过只?是师生而已,她居然能?得到文孟达如外?公一般的疼爱。
这是她从前所没有、所得不到的。
况且如今文孟达工作室蒸蒸日上,多少人想要拜文孟达为师,天赋资质高于舒冉之?上的数不胜数,偏偏这位书法老师一个都没收。
“不要。”舒冉直截了当地拒绝。
“唉,每次都拒绝,真不知?道以后谁来?照顾你,令人堪忧啊……”
文孟达对于舒冉找对象这件事,向来?把持有度,没有到她一拒绝就喋喋不休的程度。
舒冉笑,“这不是有您吗?”
文孟达瞥她一眼,眼角的皱纹叠起:“你还真赖上了是吧?”
工作室气氛温馨,话题不再延续。
空气中,许砚之?手中的笔杆莫名变得滞钝,晦涩。
他却悄无声息地松了口气。
高耸而立的小区里。
舒冉乘坐许砚之?的车回来?后正值晚上七点钟。
婉拒了在文孟达那儿吃饭,舒冉轻车熟路地下了碗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