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口袋里已经震了无数次的手机
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的字,刚攀在脸上温柔瞬间被阴戾取代。
楚相言洗菜切菜,听着门外沉闷的脚步,上楼、下楼,最后砰的一声,上下两层的几百平米大平层归于平静。
他扔开刀,摸出手机给秦厌打了个电话。
“你去哪了?”楚相言语气像是白开水般冷淡。
秦厌的呼吸有些沉重,沉寂片刻,才开口,“早点休息,不用等我。”
又瞒着他!
楚相言愤愤地挂断电话,怒气冲冲摘掉围裙裹着手机一同狠狠拍在案上。
从柜子里找出了串已经落土的钥匙,也离开了涛海。
秦厌不愿意告诉楚相言是有原因的。
赶到秦氏研究室时,他都被眼前这个姑且能称之为alpha的怪物吓到了。
谁是你哥?
天已经灰蒙蒙的不亮堂了,菜市场里人流比下午少许多,很多摊贩准备收摊结束一天的忙碌。
花店老板搬着花桶,一回身就看到了路过的楚相言。
“这段时间怎么没来买花啊?可不像你的风格哦?”
花店老板热情得无法拒绝,楚相言勉强笑着凑过去,“这不就来买了?”
“哟,这还就不巧了,山茶花没货,你要不换别的?”花店老板叉腰环顾了一圈,指着角落里的开得正盛的花,“要不换白桔梗,新来的,品质好。”
白桔梗的枝桠弯弯的,勉强将形似喇叭的花头托举起来,一种莫名的疲惫感袭来。
楚相言没要,挑挑拣拣半天最终只包了捧洋甘菊。
走在深巷中,年久失修的路灯在头顶发出“嘶嘶”的电流声,水泥墙上又有新的小广告,几乎将原先的全都遮上了。
眼见就着就要进六月份了,温度上升,楼廊里透出冷森森的凉风,霉味比冬天更重,呛得楚相言起了身鸡皮疙瘩。
以前他从没觉得霉味那么难闻。
再站在自己这间小屋门前时,这两个月恍若隔世。
短短两个月,旧巷破楼依旧,人却无声无息的变了。
他掏出钥匙,刚捅进钥匙孔时,屋里忽然传来“哒哒”的拖鞋声。
有人?
楚相言一愣,抬头检查了门牌号。
他没走错。
房子的租期也没到,不可能有别人住进来啊?
抱着探究的心态,他转动了钥匙。
锁被钥匙解开,门却被里面人推开。
“嘭”的一声,门硬邦邦地撞在楚相言鼻梁,酸胀痛一瞬间窜上额头,止不住的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