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和她的小情郎玩够啦?」
可惜,平日里屡试不爽的话术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反馈。
沈时谨这次没有理她,而是浑身散着压抑不住的开心。
秦舒的脸色有些不好,但更多的是讥讽。
沈时谨派两个人,将绵绵也带了过来。
似乎是要跟她证明些什么。
我跟着飘进侯府时,看到沈时谨买了很多很多的东西。
好吃的桃花酥,烟霞色的锦缎,翠绿的美玉,还有一大挂着晨露的束鸢尾。
他还选了件我最喜欢的紫色华服穿上。
我庆幸内心向着沈时谨的小人已经死掉,不然又该抹着眼泪露出小窃喜了。
未时很快到了。
一个男人抱着两个瓷瓶,拎着一个包装精美、手肘长短的礼盒,走进侯府。
看到这个男人,侯府的众人神情不一。
沈时谨布满阴霾,绵绵充满差异,秦舒面色苍白。
而我,则浑身抖。
采花贼!
他将带来的东西送上,像是对着所有人,说了句好久不见。
某种沉重又黏稠的气氛正越压越低,不动声色地包裹着侯府中的每一个人。
沈时谨先受不了,开口问道
「淼淼人呢?」
采花贼示意他打开礼盒。
礼盒里是只断手。
这是采花贼一贯的作风。
被他杀死的那些少女家人都会收到这样一只断手。
手被保存得很好,与我活着的时候一般无二,掌心那颗朱砂痣,鲜艳如初。
熟悉我的人都可以一眼认出。
我偷偷看了眼沈时谨,心想,这下你该清醒了吧。
哪有人耍花招把自己的手砍下来的,你知道的,我最怕疼。
沈时谨木然地站着,脸上丧失了情绪。
宛如一个木偶,这几天积压在他心中细细密密的恐慌,此时汇聚成一条湍急河流,冲向没有防备的他。
一个呼之欲出的想法在他脑海中叫嚣。
他的淼淼,死了。
半晌,沈时瑾回过神来,疯狂摇头道:「假的,肯定是假的。」
「她不会以为这样就能骗到我吧?」
沈时瑾狠狠砸掉了盒子,甚至不解气地用脚践踏着我的断手。
「时淼,你一定躲在那里看着这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