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想问的应该是……
要是你能让我一直活着呢?
因为席必思就是这么想的。
他是陆吾,他不知能活多少年,但谢松亭不能,于是他想让谢松亭也活得和他一样久。
他似乎花了很久才找到解决方法,也因此,十年之后才兑现。
他问谢松亭会不会这么做时,谢松亭怎么回答的?
谢松亭含糊地说……
我可能会试试吧。
席必思一直在问,你喜欢我吗?喜不喜欢我?我最喜欢你了。
他带着礼物来,迫切地想知道谢松亭对自己的态度。
谢松亭怎么反应的?
谢松亭含糊过去了。
梦境还在崩塌,谢松亭感到脸上眼泪被什么沾去,知觉回笼,睁开了眼。
“下午好?”
谢松亭:“你跟蚕做了什么交易?你用什么换的蚕丝?”
席必思还在给他擦眼泪。
谢松亭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再擦:“我问你话!”
“别和我生气,”席必思说,“我本来就签了不平等条约,你还对我发脾气,我心要碎了。”
“你先说。”谢松亭咬牙。
“说来话长,”席必思看他不再流泪,放下纸,说,“让我思考一会儿。”
“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你那脑子还用思考,怕是我睡觉的时候早就过八百遍了,现在就说!不说我出去抽烟,把烟给我。”
“烟被我扔了。”
“你!”
谢松亭瞪着他。
“别抽了,对人不好,”席必思把那本《山海经》拿来,“那从头说吧,先说这本书,你有什么想问的就打断我,我随时解释。”
谢松亭坐起来,靠住床头,拿起手边的水。
还是温的,倒了没多久。
“你是不是能知道我大概什么时候睡醒?”
“对啊,”席必思点头笑了,“还会把手放在你眼睛上,知道吗?有段时间你眼睛转得很快,眼皮在我手里发抖,有时候还会说梦话。”
谢松亭:“你知不知道你说这种话的时候像个变态?”
“是吗?”席必思审视自己片刻,“还好吧,哪个变态有我帅?我就算是,也是最帅的变态。”
谢松亭:“……”
不想让他这么插科打诨下去,谢松亭把书抢过来拿在自己手里,翻到目录。
席必思挨着他肩微微偏头,靠住他耳朵,用尾巴玩他的头发。
谢松亭正顺着目录下捋,被人按着手点在一个名字上。
“这个,禽部,灌灌,灭绝了。”
灌灌,其状如鸠。佩之不惑。
“灭绝了?”
席必思:“嗯,种族太少,最年轻的一只灌灌民国时期就死了。猜猜怎么死的?”
谢松亭:“被拔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