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看见谢松亭的反应,他还是像石头入了深井。
扑通一声。
让人心惊。
他这才觉得荒谬。
是什么圣人才会觉得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还能衷心地祝福?
可这要不是谢松亭的初吻怎么办,他该逼问吗?他是不是对谢松亭要求太多了?谢松亭再躲怎么办?
而且问出来又能怎么着?
这么久嘴唇新陈代谢,别说初吻,一百个吻也全他爷爷的随着死皮一起没了。
席必思没注意,他想这个问题时瞳孔扩张,完全是猫科进入狩猎状态时的样子。
不过好在谢松亭也没注意。
“不是、不是,不是这意思,”谢松亭混乱地说,“这是我初吻不是很合理吗?我他大爷的这么多年身边就没人敢靠近!你是什么情况?你这十年,你敢告诉我没谈?”
这话……
把席必思听舒服了。
他心里点了至少五百盘烟花。
“合着长得帅的都得是渣男?”席必思恢复到笑眼状态,把人搂紧了使劲贴,活力满满地说,“没想到吧,还真就没谈,主打一个专一,我就喜欢你。”
谢松亭脑子里火车高铁磁悬浮列车随便什么车,反正轰隆轰隆碾了过去,最后定格在两个字上。
初吻?
初吻???
初吻?!?!?!
这世界太魔幻了……
这简直比席必思不是人还让他震惊……
谢松亭语无伦次:“不是、你、我……你……”
他憋了半天,憋得脸都红了,最终憋出来一句。
“你是不是不行?!”
席必思:“……”
席必思:“我现在可还搂着你呢。”
谢松亭回了点神:“啊、啊?”
席必思按着他尾骨,手心的热度隔着裤子暖热他,不急不缓把他向自己胯上按。
身高相仿就是这点好,再加上谢松亭腿长,被席必思单腿卡进腿间时还没什么危机意识,等人被抵回墙上,脸色才变了。
“要不你来试试我?”席必思含笑问。
谢松亭头摇得像拨浪鼓。
席必思:“看这吓的。”
谢松亭底气不足:“你吓的……”
席必思抬腿顶他一下,哼笑:“难不成怪我?谁先不信我的?”
谢松亭长发遮住脸,看不清表情,只知道垂首摇头,按在席必思胸前的手指尖都粉了。
“信、我信还不行吗……你放开……!”
明明力道不重,可靠着墙的小树被吓得浑身发颤。
看起来都要掉叶子了。
席必思心情大好,放开他拿起刚才按灭的曲折烟头,说:“你信信我,这回说的是真的,刚才那不仅是我初吻,你还是我……”
他说到末尾,截停了两个字,温柔的目光几乎把人溺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