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见有些松动地想,干脆答应他罢。
就像他说的那样,不答应,难道他便不会做那些自毁之事了么?
可这念头还未化作成形可出口的话语,桓玉便被他抱着她起身的动作弄得一惊。
见他走向不远处墙壁,忆起那许久未开的暗室时才真切生出几分怕来,想让他停下,而这种时候让他停住只需……
“谢衍,我难受。”她重复道,“……我难受。”
只需这样卖个乖服个软。
可他却无动于衷。
谢衍远比她自己知晓她能承受到什么程度,自然知晓她此时是不是真的难受。可心中还是因她一声难受生出怜惜来,动作也轻微一顿。
随后他又冷下心肠,干脆撕下一角衣衫勒进她唇齿间,在后脑绑住,不让她再出声。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看不到缝隙的暗室石门轰然打开。
桓玉这次是真的怕了。
她抬手去扯唇齿间的布料,想要同他说她同意了让他不要气,可下一瞬手也被抓住。
“不准出声,不准乱动。”她听到他声音在身体上方响起,仿若呓语。
“一会儿就好,掌珠。”他古怪地停顿了一下,缓缓道,“不会伤你,只是让你……长一点儿记性。”
记得不要推开我,不要躲着我。
修长手指按上她的小腹。
她今日饮了不少酒。
史书
桓玉不知晓他要做什么。
可她听出了他的怒,也知晓他这次定然不会像往常被她无意间的言语伤到时轻易姑息。她知晓自己可能会受些教训,可又着实想不出那教训会是什么。
源于未知的恐惧在桓玉心中蔓延开来。她知晓谢衍绝不会伤她,又明白他实在太了解她,定能精确寻到她自己都或许意识不到的地方让她长记性。这种惧意让她不敢反抗他方才的话,不动也不出声,只一双眼含了薄薄一层水汽望着他。
有着她不知,而在他眼中清晰无比的委屈和控诉。
控诉他此时让她难受的行径。
谢衍顷刻间心便软了,可想起方才她那句“同旁人成婚”,又再次体会到怒与涩然。她总能用平和又看似理所当然的话让他溃不成军,他不能这样一味迁就她。
于是干脆眼不见心不扰,抬手蒙住她眼睛。
看不到,说不出也触碰不了,余下的感官便变得格外敏锐。那些想要放肆填满欲壑却又怕失去后续欢愉而极力克制的抵入与抽身、妄想吞入肺腑而又因怜惜只能不住厮磨的吻以及试图揉碎却收住力道的抚都格外清晰,桓玉喘息断断续续,身体颤栗着想推开他,又格外不舍地挽留。
这些体会深到极致时,却又有一种属于本能的、酸胀又想要释放的感觉升腾起来。
于是桓玉想起宫宴上自己饮了不少的酒,也知悉了他想要做什么。
依稀记得以往她也有这样难堪的时候,甚至因羞于开口直接推开他想要离去惹得他惶恐难安。后续他知晓被推开的缘由后,甚至还说了句让她羞恼的下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