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悯咬牙切齿。
出身这件事本就让她忌讳,其实谢衍从未同她明说过他的出身,她只是依据他反应推己及人感觉他身份不同寻常……
这个谢怀……这个谢怀!
要不是谢衍这样看重镇北王一家,她一定要杀了他!他看着她的那种感兴趣的眼神让她心烦!
可最终她只是狠狠踹了他一脚,打算向长安送一封信。
谢衍说除非有要紧事不要轻易同他联系,如今这件事应当够要紧了。
长安城的谢衍全然不知自己想要捅出来的把柄经了这样一遭。他如同往年一般平淡地捱过了除夕,一直等到了七日休沐的最后一日仍旧没能等来桓玉……明明他除夕夜趁桓玉和家人外出看烟火时便让人给她递了密道的位置,就在她所住的厢房后的花园内。
同意改密道已经是她的让步,他若是不经允许再进桓府她可能会不悦。
何况她并非有意失约……她那个兄长除夕出门回来后便病倒了,一直到如今还没醒,她要分出心思帮她阿娘处理商行的各种事,毕竟年关正忙。
他劝说自己要忍耐,最终还是忍无可忍地让李德掌灯进了密道。
虽说明日便能再次看到她,但他还是不想等到明日了……他原以为今年能同她一起过除夕,谁料见她一面都如此之难!
到底他还是比不过她的家人……
桓府之中,桓谨俞瑛以及桓玉看着终于醒过来的俞翊,面色一个比一个古怪。
桓玉这几日忙得脚不沾地,的确将情情爱爱抛到了脑后,此时回想着方才俞翊的话,感觉自己是忙到脑子都出了毛病。
“兄长,你方才说那位抛弃你的心上人,戴上面具和谁长得像?”
俞翊有气无力道:“……和韩曜。”
他闭上眼睛,带着些自嘲道:“瑶儿见我时一直戴着面具,除夕夜我们撞见韩曜拿着小摊上的面具比量,他遮上脸露出的下颌同瑶儿一模一样。”
这下他真成了个天大的笑话,居然被王言之说重了,真是士族娘子有意玩弄他。
韩曜,韩瑶……
桓玉忆起在江南看到韩曜而长安同时还有一个“韩曜”的事,已经信了几分,却还是揉了揉眉心再三确认道:“你确定你的瑶儿是女子没错罢?”
只有不是韩曜本人,那一切都有转机。
桓谨和俞瑛怀着同样的疑惑看向他。
俞翊险些又被气昏过去:“我都和她……难道还不清楚吗?!你们是把我当蠢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