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华章不在的时候,会过来找她聊天,偶尔嘴里吐几个荤段子,惹得盛华章他姐他们笑得停不下来。
“别哭啊,晚上睡觉把房门锁好,等开学我就陪你去办理住校手续,行吗。”
迟逢点头,豆大的泪珠就滴了下来。
葛玉婷抬手去抹她的泪,愧疚的感觉堆积,可又无可奈何。
迟逢是整理了很久的心情才上去的房间,脏衣篓边缘挂了一只袜子,地上掉了一只。
她很确定这不是她今天翻出来的。
他又进过他房间。
迟逢忍住恶心的感觉,把袜子扔了。
她又进去换被罩,折腾了半天。
拿出手机时,看见靳越的消息,她回:【在家啊。】
靳越又问:【刚不在房间?】
迟逢:【对,刚上来。】
靳越回得很快:【家里除了你继父,还有别的男人?】
迟逢想到他去何嘉裕家玩的事情,下意识往对面看去,窗帘拉得死死的。
迟逢飞快打字:【你怎么知道。】
靳越:【刚看见,有人进你房间了。】
迟逢有种找到证人的兴奋感,但也只是一秒,她并不能做什么。
于是她回:【我发现了。】
靳越:【门锁好的坏的?】
迟逢:【好的。】
靳越:【锁好了。】
迟逢:【好的,谢谢提醒。】
消息界面到这条消息便停止了。
迟逢锁了门进洗手间洗澡,放空思绪慢吞吞洗着自己的贴身衣物,突然听见外头有人敲门。
她拧着眉,忙把手擦干净,走到门边:“谁?”
“我。”是葛玉婷的声音。
迟逢把门打开,葛玉婷端着杯牛奶挤进来。
迟逢摇头,实在没心情喝,“我好撑,不想喝了。”
葛玉婷瞧见她包着脑袋的头,“别包太久,赶紧去吹。”
“好,我洗完衣服就吹。”
葛玉婷放好牛奶,二话不说就进了洗手间,顺手捞起她放在盆里的衣服洗了起来。
迟逢一愣。
自打她有记忆起,她的衣服基本都是自己洗的。
内衣裤和袜子要手洗,衣服裤子放洗衣机,葛玉婷从小就这么教她,她也是这么做的。
她觉得有点奇怪,小声在葛玉婷身后说:“妈妈,我自己洗吧。”
“没事,你快吹头发。”
就这样,母女二人一个洗衣服,一个吹头发,等迟逢把吹风机关掉的时候,空气似乎都沉默了。
“我陪你睡吧,今天。”
迟逢眼睛有点酸:“可以吗?”
“怎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