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无论是烘还是自然风干做成的肉干缩水非常严重,如果汉人和蒙古人一样,行军打仗全靠这种肉干当主食,估计一场战争就足以让整个大汉朝破产。
非常的昂贵奢侈。
除此之外,樊伉还炒了许多炒米,放盐和肉干一起炒得焦香,让人拿干净的麻布缝了一个条状的布带装了,挎在肩上打个结,想吃的时候抓两把出来嚼,既能充饥也不影响赶路还方便。
这种方便随身携带的粮食袋得到了无名的好评,强烈建议樊伉多做点这种袋子,以后出门更方便。
被他的夸奖哄得心花怒放的樊伉,又让人又厚实的皮子缝了一个双肩背包,大小正好塞下装藤铠的箱子,得到无名好一顿夸赞。
有了双肩包,无名便对米袋子不那么感兴趣了,将背包背在背上,走了两圈,肯定地道:“这个包很好用。”
樊伉心想双肩包当然比现在流行的包袱好用了。
三天时间,樊伉杀了十多头猪,才烘了不到两百斤的肉干,他取了三十斤给无名随身带着,当做他在路上吃的干粮,又另取了五十斤才是送给吕泽的礼物,剩下的他打算全留着给樊哙出征的时候带着。
自家老爹当然不能忘。
无名出发的前一晚上,已经深夜了,樊伉像个管家公一样,还在一遍遍清点无名的行李以及给吕泽的东西,跟强迫症似的,把装着藤铠的小木箱打开又关上,来回检查好几遍。
“放心罢,不会忘的。”无名被他的举动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樊伉不理他,捏了捏无名身上的毛裘,还是觉得有点薄了。
没有羽绒服没有棉袄,光一件毛裘大雪天里骑着毛驴赶路,得多冷啊。
“不会冷的。”无名打了个呵欠,勾着他的肩,强行将他带回到炕上,说,“困死了,睡罢。”
樊伉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眼睛。
烧着暖炕,被子里暖乎乎的,身边又有无名这个人形暖炉,樊伉睡得很踏实,不一会儿就发出细微的酣声。
一夜无话。
因为心中挂记着事情,第二天天还未亮,樊伉感觉到身边有动静,立刻就惊醒过来,睁开眼睛看到身侧坐着一个朦朦胧胧的影子。
“醒了?”无名一边穿衣裳一边道。
樊伉问道:“就起来了?什么时辰了?”
“申时末,还早,你再睡会吧。”无名系好腰带,随即下炕,在黑暗里摸索着走到桌边。
“不睡了,你点灯吧。”樊伉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
无名这才点亮了油灯出去了,不一会儿端了一盆热水进来,示意樊伉洗漱。
樊伉就着热水刷了牙洗了脸,去厨下找了点昨夜剩下的饼子就着热水吃了,让乘光去牵驴子,自己拎着装藤铠箱子的双肩背包送无名出去。
才出院子,就听见外头传来马蹄声,却是久未露面的樊哙回来了。
霎时,沉寂了一夜,一本在安睡的侯府整个活转了过来。
各院的灯笼次第亮起,主院里也响起人声,所有人都爬起来了。
外头下着大雪,樊哙的肩头落了一层薄薄的积雪,靴子上还沾着泥水,带着一身的寒气走了进来,武阜跟在他身后老老实实牵着缰绳。
樊哙刚毅的脸孔略带疲色,显见得这几日过得不轻松,很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