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坐在热意融融的暖风下,安遥很快热得松了松领口。
这一松,他察觉出丝不对劲。
嗯?
脖子上的项链呢?
他把羽绒服拉锁拉开大半,在衣服里来回摸了摸,的确没有。
奇怪……
司煜深余光瞄着他的动作,装作毫无所知,开口问:“怎么了,脖子痒?”
“不是,我的项链不见了。”安遥道:“就是我昨天给你看过的那条,在宠物医院我还戴着呢,怎么这么一会儿就没了?”
“可能是路上链条断了掉到雪地里了。”司煜深问:“你很喜欢这条项链吗?”
是喜欢项链,还是喜欢送项链的人,你最好说说清楚……
“普通喜欢吧。”安遥懊恼道:“主要是有点贵,我还想戴回本呢。”
“嗯?”司煜深听得来了精神,说:“我还以为是他送你的。”
“他是要送,我坚持给了钱,我和他也不算亲近,哪能白收人家东西。”
“这样啊。”司煜深视线转向窗外,唇角又不自控地往上扬。
脑海里回响的全是安遥那句‘我和他也不是很亲近’。
别墅区的人家大多已经睡下,只有街边的路灯撑起一片光亮。
司煜深的视野随着路灯的间隔忽明忽暗,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忽地转过身对安遥道:“你喜欢什么款式的项链,我送你一条吧。”
安遥:?
最后自然也被拒绝了,安遥本来也不喜欢戴项链,丢了就丢了,不至于惋惜。
车子很快开入别墅地库。
安遥打开房门没看见熟悉的小身影还愣了下,片刻后反应过来每次殷切欢迎他的小白,此时正在猫包里骂骂咧咧呢。
他赶忙把猫包放到地上,试探性地拉开拉锁。
小白穿着绝育服很不适应,行动受限,贴着地面像个赖皮蛇似的就爬出来了。
安遥忍不住轻笑两声。
小白听到笑声顿时骂得更脏了。
安遥弯腰把小白抱起来,对司煜深道:“今晚我看着他吧。”
按照医院给的时间表,小白得到后半夜才能解除禁水,那之后过两个小时才能吃东西。
喂完饭天都该亮了。
司煜深说:“我们轮流来吧,前半夜你看着,后半夜我看着。”
“也行。”安遥应声道:“那今晚我们一起睡吧,倒班方便。”
“好。”
司煜深回房把自己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洗了个遍,吹头发时又照着教程简单抓了个发型。
在镜子前反复确认过自己的表情像个正常人,才走出房门去敲安遥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