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帝最后一步落在房门前停住了,去他的理智,她都二十六岁了,放纵一次又能怎样?
她不在乎李途年的话是真是假了,也完全不想追究李途年这些日子的阴晴不定,甚至对于当年李途年那恶毒眼神也觉得无关紧要,她只想在这一刻切切实实感受到李途年的温度。
路过几盏昏黄的走廊灯,每一次与灯光照面,宋帝的表情都视死如归,她扑进李途年怀里与他拥吻,听见李途年打开房门又关上的声音,竟然觉得如释重负。
成年人的恋爱是疾风骤雪扑打窗户,是高跟鞋撞击床沿,是肌肤相贴时近在咫尺的呼吸,是他灼热的体温。
李途年几近虔诚地掠夺宋帝身上每一寸属于她的气味,明明是第一次但又无师自通地熟练占有。
阳光穿过窗帘缝隙照在地板上那双六千块的高跟鞋的水钻上,亮晶晶的。
宋帝暗自惋惜,应该理智一点,最起码不应该把衣服扔在地上踩,昨天自己身上那件两万多的黑色礼服裙现在正躺在她和李途年的鞋子下。
“李途年,你得赔我裙子。”
“好,我的钱都给你。”
李途年就真的去摸自己手机,被宋帝拽回来。
“用不着,我现在养你也绰绰有余。”
“好,那你养我吧。”
吃软饭的话倒是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
“想得美。”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李途年脸皮这么厚。
“不困吗?再睡会吧。”
李途年把她搂回自己怀里,面对自己,亲了亲她的额头。
初经人事,两个没经验又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一个“莽”字贯穿始终,宋帝也确实被消磨的没什么精力跟他打嘴仗。
李途年晓得宋帝昨天被他折磨的不轻,她要强了二十年,从来都是遇强则强,学不会服软,她受了一倍力,是必定要还你两倍的。偏偏两个人都失去理智不肯妥协,所以昨夜身体所经之处全是烈火灼心,烧干了八年的雨雪霜花。
李途年闭着眼睛脑袋里不自觉地出现昨天晚上自己梦里的场景,两个人裹同一条浴袍坐在飘窗看雪。
宋帝问他“你爱我吗?”
李途年没来得及回答,被宋帝冰凉的脚丫子惊醒。她一到冬天手脚就捂不热,李途年将她的脚放在自己小腿上。
事实上,昨天在飘窗问出这个问题的是李途年。
李途年拥着宋帝的后背,伏在宋帝肩头问她“你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