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男人却笑得一脸鬼魅地迎接她的目光:“小姐,是否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冬尧依然是一副冷漠的姿态:“抱歉啊,我不会跳舞。”“不会没关系,学学就会了。”男人不依不饶,“我带着你跳,很快就学会了。”冬尧懒得多费口舌,刚要转身却被男人一把握住胳膊:“小姐,给个面子……”话还没说话,一道低冷的声音横插进来:“不好意思了梁总。”与此同时,冬尧的肩膀上多了一只紧实有力的臂膀,将人一把揽了过去。宴燃居高临下地望着男人,眼底没什么温度:“我这人向来气度小,不借女伴。”梁总见那人是宴燃,原本蹿上来的火气立即消了大半。宴燃在圈内是出了名的,从不卖任何人面子,且做事嚣张,锋芒毕露,想动他的人不少,奈何他背景雄厚,真正能动得了他的人是微乎其微。梁总只好尴尬一笑:“是宴总的人啊,瞧我这眼力,实在抱歉,怪我没注意到。”“小事。”宴燃碰了碰他的杯子,“赏脸的话,晚点结束了我请梁总去别处喝酒?”他指的别处喝酒,懂的人自然是懂的,无非是些声活色生香的场所。梁总自然是乐意的,一来是可以和宴燃套近乎,二来是那里的美人个个风姿卓彩,也算是宴燃给他找了个台阶下。“好好。”梁总回敬他,“那宴总,我先去那边打招呼了,你忙。”宴燃没说话,面无表情的仰头灌下一杯香槟,下一秒,他垂下眼睫,冷冷地瞧着冬尧:“你跑什么?”“喝酒啊。”冬尧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待在我身边喝不行?”宴燃不容置喙道,“再跑打断你的腿。”冬尧知道,这句话里的含义并非那么简单,似乎是在旁敲侧击地暗指着某些事。她眉眼弯弯,亦真亦假地说:“打断腿你养我?”“养你可以。”宴燃捞过她手里的杯子,随手搁在桌上,“先陪我跳支舞,我再考虑考虑。。”容不得她拒绝,宴燃搂着她的腰把人带去了舞池。冬尧全程都被宴燃牵制着走,被迫进了舞池,顺着他的动作,一只手被他攥在手心里,另一只手被摁着搭上他的肩膀。他带着她跳,她却全程都不曾看过他一眼,像个被操控的傀儡似的,倔强地别过头去。宴燃的瞳仁稍稍压着,眼底盛着头顶绚烂的光:“看着我。”冬尧就是不搭理他,只留一抹面无表情的侧脸供他欣赏。宴燃一言不发地瞧着她,某一刻,猛然收紧了扶在她腰间上的那只手,用力一掐。冬尧被他掐得倒吸一口凉气,“嘶——”的一声,迅疾地瞥过头来瞪他:“又掐我?”宴燃唇角浮起一抹轻笑,偏偏语气里没有一丝起伏:“谁让你不看着我。”半岛晚风47冬尧:“我为什么要看着你?”近在咫尺的距离,两人呼吸缠绕。宴燃要笑不笑的,睫毛微垂着,在眼下覆上一层淡淡的阴影:“怎么,你害怕了?”冬尧轻蔑地勾了勾唇角:“我怕什么?”这么近的距离,冬尧能清晰的看到他眼皮上浅浅的褶子,还有紧抿的唇线。他说:“因为你紧张了。”冬尧似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讥讽地笑了声:“我有什么可紧张的?”“装。”光影渲染下,宴燃盯着她的眼睛,直直的,像是要将她看透,“没有你心跳那么快?”扑通,扑通,扑通……冬尧仿佛真能听见心跳不断加速的声响,从胸腔处无限扩大,蔓延到耳根,一下又一下,带着难以忽视的强烈存在感。疯了疯了。冬尧下意识地垂下眼眸回避他的目光,可谁料,他竟对上男人微微滚动的喉结,再往下,黑衬衫被骨骼轮廓撑起,结实的胸肌线条若隐若现,奈何他还敞开了两颗纽扣,锁骨骨线利落流畅,性感又禁欲。真他妈要命了。冬尧刚想转身跑,可宴燃速度比她快,一手握紧她的手,另一只手禁锢着她的后腰,令她无处遁逃。“跑什么?”他覆在身后的那只手稍一用力,她便被迫往前倾了倾。冬尧下意识扶上他的肩膀,稳住重心,不真不假道:“我怕自己被你迷的神魂颠倒,难以自拔,行了吧?”他的目光至始至终都挂在她身上,眸色漆黑:“真的?”冬尧毫无情绪地扯了下唇角,敷衍道:“假的。”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香氛的味道,皆是情与欲交融的气息,令人不自觉地沉醉其中。周遭的谈笑声,音乐声,喧闹声都逐渐远去,世界仿佛只剩下眼前的这个男人。冬尧舔了舔干燥的唇,连呼吸都变得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