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谢宜年再次看向表格上宗夏槐的签名,后面有她的联系方式。
谢宜年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手机,把宗夏槐的手机号存到了通讯录里。
要不打个电话解释一下?
可是万一人家根本没听见怎么办?不就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么?
再说了,那天的相亲实在是不太愉快,再次见到,对方也好像根本不认识自己一样。
他实在不必上赶着去找不痛快。
谢宜年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起身把手机扔在办公桌上。
吧嗒一声,音量不小。
不巧,办公室门没关,一男一女抱着一个几个槐大小的小宝宝走了进来。
看见谢宜年摔手机的架势,宝宝妈妈吓得都不敢说话了。
“怎么了?孩子哪里不舒服?”
谢宜年问。
宝妈哆哆嗦嗦地,“请问……你是谢医生吗?我们在门诊看了,高医生说让我们过来找你。”
宝妈怀里的小宝宝看到谢宜年的一瞬间更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是,稍等我问一下。”
小孩子见了自己被吓哭,这种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也习惯了。
只是,待会儿这对夫妇出去之后,医院里关于谢宜年的传说又会增加一条
谢宜年给高洋打了个电话,确认了病因。
孩子咳嗽了很久,很严重,高洋让他们过来找谢宜年给孩子做个雾化。
找了个病房给她们安顿好,高洋正好从门诊那边过来了,他先去看了看做雾化的小患者,才回到办公室。
“哎,我说,谢哥,你今天抽什么疯呢,又吓哭一个?这会儿院里都传遍了,不是我说你,你这脾气再不改改,不利于你找老婆啊。”
高洋人未到,声先到。
来儿科本就不是他的本意,对于自己的长相他有自知之明,奈何造化弄人。
再加上宗夏槐对他的拒绝。
不明的思绪如一团乱麻搅得他身心俱疲。
谢宜年跌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决定摆烂。
“无所谓了,多一条不多,少一条不少。”
高洋:看来这位是不打算找老婆了-
下午没什么病患,谢宜年难得准时下班。
他父母离异很多年了,现在跟爷爷奶奶一起住在城西的梧桐人家小区。
谢宜年进门的时候是晚上六点半,厨房里飘着饭菜香。
他一边换鞋,一边喊了一声。
“奶奶,您怎么又做饭了,不是说好等我回来做吗?”
谢奶奶从客厅探出头来,回应他,“我在这儿呢,是你姑姑来啦。”
谢宜年洗了手走到厨房门口,看见烫着方便面头带着围裙的谢曼文正颠勺呢。
谢曼文今年48岁,自己开了一家挺大的服装店,早年攒下了不少,膝下就一个女儿,没什么压力,每天除了看店就是按摩做脸打麻将,整个一精致女人。
谢宜年从小就跟这个姑姑关系好,大家住的也近,谢曼文三天两头过来看他们。
谢宜年父母离婚后,各自都到外地做生意去了,他上学的时候开家长会都是谢曼文去的。
“哟,大美女还会颠勺呢,快去客厅跟奶奶说话去,怎么能让客人做饭呢?”
谢曼文白了他一眼,继续炒菜,“臭小子,别给我瞎贫,你爷爷下楼买酒去了你去迎迎,最后一个菜了,马上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