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却敏锐的抓住了这件事,这三个字,但是他并没有当场戳破。
当夜三哥就来我院中找我,追问我这件事是哪件事。
我当然没说。
三哥他性格跳脱,若告诉他,会引起不必要的乱子。
我找借口搪塞了过去。
重生回来这两日我睡得并不安稳,经常惊醒,在前世痛苦记忆与现实中来回切换,痛苦难受得几乎要窒息。
这一夜也不例外,熬到快天明我才好不容易睡着。
翌日。
我还未睡醒,身边的丫鬟神色慌张的进来。
[小姐,不好了。]
她的声音将本就睡得不安稳的我惊醒,我一把扯开床帘,脸色瞬变,急问,[抄家的圣旨这么快就下来了?]
丫鬟被我的弄得一懵,[什么圣旨?]
我很快反应过来,赶紧改口,[我是说,既然不是抄家的圣旨,你作甚慌慌张张的?]
[外面都在传,陛下把身边的太监杀了。]她语速极快,[就是我们昨晚见过的那位。]
我呆愣,胸腔处骤然一堵,呼吸与声音哽在喉间。
很快我就找回哽在喉间的声音,[可有说是因为何事?]
[好像是在御书房行窃。]丫鬟答。
那天与吴善的谈话是屏退了下人的,故此下人只知我见过吴善,却不知所为何事。
我用力掐着掌心,试图用痛让自己镇定下来。
吴善应该没有把我供出来,要是我暴露了,禁军早就把家围了。
所以不要慌,不要慌。
我这么安慰着自己。
风平浪静的过了一日。
这一日的太平说明了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吴善真的没有把我供出来。
现在我只知他没有把我供出来,除此以外别的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