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洗,马上洗!”沈亦白脸上挂着那讨好模样笑眯眯神情,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陶盘子里的酸豆角,边说着边迅速端起盘子。那酸豆角似乎散发着一种难以抗拒的魔力,让他在起身的瞬间,仍忍不住伸出两根手指精准地捏起一根酸豆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丢入口中,心满意足地咀嚼起来。“沈亦白!!!”柳依依的声音瞬间拔高了几个八度,那尖锐的嗓音仿佛能穿透屋顶,在空中回荡。这突如其来的怒吼,让正沉浸在酸豆角美味中的沈亦白猛地一哆嗦,身形瞬间一滞,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僵住,活像一个被当场抓住偷吃糖果的孩子。“我错了,我错了,我去洗手!”他急忙认错,声音里带着一丝讨好与心虚,脚步匆匆地朝着水缸的方向走去。沈亦白走到水缸旁,伸手拿起旁边的水瓢,用力舀起一瓢水,倒入木盆之中。那清澈的水在木盆里溅起小小的水花,他迅速将双手浸入水中,用力地搓洗着,仿佛要把刚才的“罪行”彻底洗净。“哎,不对~”刚洗完手,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沈亦白像是突然被一道闪电击中,脑海中灵光一闪,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我想起来了,手洗早了。”他喃喃自语道,脸上露出一丝懊恼的神情。“猪仔还没喂呢,还有鸡鸭,得加水喂食!”他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总觉得心里像是有个小疙瘩,原来竟把这重要的事情给忘了。柳依依听到他的话,也猛地转过头来,眼睛瞪得大大的,说道:“哎呀,还真是!”她那灵动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焦急,随即快速地说道:“沈大哥,你快去,竹篱笆里,多放点水。”说着,她的目光落在了旁边的大木盆上,思索片刻后接着道:“竹筒太小了,实在不行,你把这个大木盆拿去吧!咱们这一趟,得走好几天呢,别把它们给渴死了!”沈亦白望着自己刚洗完手的木盆,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舍。那木盆是他亲手挑选的木材,又精心制作而成,平日里用来洗菜做饭,早已习惯了它的存在。他皱了皱眉头,有些为难地说道:“你说真的?真的拿木盆装水给它们喝呀?拿去装水了,回头等我们回来,肯定就脏了,不用再接着用来洗菜了!”少女看着他那副不舍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打趣道:“怎么了,你舍不得了?”沈亦白轻轻哼了一声,闷闷地回答道:“嗯,还真有些舍不得!给它们装水了,就没有木盆洗菜了!”柳依依轻轻笑了笑,安慰道:“不怕呀,不是还有你吗?”“回头回来,你再给我做个新的呗!”“拿去吧,家里也没有其他的大一些的容器,”“咱们这一去,得好几天呢。太阳这么大,万一咱们回家,鸡鸭因为没水喝,被渴死了怎么办?”“好不容易把它们都养这么大,可以下蛋了。”“孰轻孰重,只能牺牲这个木盆了。”“再说了,凭着沈大哥你的手艺,一个小小木盆,不在话下!”沈亦白听了她的话,心里像是被抹了一层蜜,甜滋滋的。他微微扬起下巴,自信满满地开口道:“行吧,那我拿去了,你说得对,万一被渴死两只,那才是划不来!”“好,饭好了我喊你!”柳依依应了一声。“嗯!”男人简短地回应后,两人便各自忙碌起来,山洞里顿时充满了紧张而有序的氛围。沈亦白转身走向水缸,将木盆里的水倒进木桶里后,又舀了满满一桶水,他双手紧紧握住木桶的把手,用力一提,将满满一桶水提了起来。那桶水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水面泛起层层涟漪,把它放在了山洞口。接着,他又走到角落,抱起那个即将被“征用”的木盆,在木盆里仔细地装上了不少豆子、高粱、小麦和黍米。直装了半盆子,这才犹豫不决的放下了舀粮食的竹筒,他生怕这些好不容易养了这么大的鸡鸭,会在他们离开的日子里会吃不饱,所以不停地往木盆里添加着,直到舀了半盆子,才心满意足地停手。沈亦白一手稳稳地抱着木盆,一手拎着沉甸甸的木桶,向着竹篱笆的方向大步走去。他的步伐坚定有力,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到了竹篱笆后,他弯下腰,将木盆里的鸡鸭口粮小心翼翼地堆放在原本它们用来喝水的竹筒里。随后,他抓起一把粮食,用力向地上洒去。那粮食如同一粒粒金色的雨点,纷纷扬扬地落在地上。瞬间,原本安静的竹篱笆里像是炸开了锅,鸡鸭们像是听到了冲锋号一般,从各个角落一窝蜂地钻了出来。它们扑腾着翅膀,迈着短而有力的双腿,飞快地朝着地上的食物啄食过去。那急切的模样,仿佛生怕晚了一步就会被同伴抢光。将木盆里的食物洒完后,沈亦白这才将竹筒里的水缓缓倒入木盆之中。清澈的水在初升起的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点点银光,不一会儿便装了满满一盆。他抬头看了看木桶,见里面还剩了一些水,便提着木桶走到旁边的竹筒旁,将剩下的水倒入其中。做完这一切,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朝着猪圈的方向走去。猪圈里,几只小猪崽正悠闲地躺在地上。沈亦白的脚步声传来,它们像是被注入了活力一般,立马争先恐后地爬了起来,撒开短腿朝着猪槽的方向跑去。它们那圆滚滚的身体在地上快速滚动着,活像一个个毛茸茸的肉球。听到倒水的声音,立马跑到猪槽边后,小猪崽们张开嘴巴就在猪槽里拱来拱去,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它们疑惑地抬起头,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水,随后又冲着沈亦白叫了起来。那叫声此起彼伏,仿佛在说:“噫,吃食呢?”:()逃婚后深山种田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