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把他们揍成那样…”苏柳荷坐在炕沿上连吃早饭的心情都没有了。见他这么笃定,苏柳荷还真以为他有应对的办法。
顾毅刃却说:“你不是说有《未成年保护法》吗?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
苏柳荷:“…啊?”
顾毅刃笃定地说:“法律会保护我的。”
苏柳荷:不是啊。
这法真能这样用么?!
人外有人从众
“你说一个十六岁的小同志把你们打成这样的?”登记的公安同志斜眼看着他们。
赵大庆递烟给他说:“对啊,我等了足足一个礼拜让他上门道歉,人影都没见到。眼瞅着要过年了,您瞧我眼睛黑的,我都没脸出门。”
他表弟尾椎骨骨折,趴在病床上被推到公安局,他刚撑起来,随即痛苦地呻吟一声,又躺在病床上骂骂咧咧:“我跟他没完!”
公安同志埋头做笔录:“你们谁先动得手?”
男青年说:“是他,他先推我的。”
赵大庆坐在一边,他好歹家里有县委的关系,怎么能平白无故被人打。苏柳荷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前面几天,他都在期待苏柳荷登门道歉。
那时候还没这样生气,想着放过他们一马,反正骨折的又不是他。等到苏柳荷嫁到县城里来,不就随便了。以后不让她和那小子见面也就算了。
后来又等了两天,他熬不住,让人过去说说软话。
谁知道请过去两拨说和的人都被苏柳荷和顾毅刃撵出门,还扬言来一个打一个。
他坐不住了,直接到人民医院把表弟带过来,伤情登记和报案一并进行。
他还找了熟人,只是熟人今儿凑巧不在,让他报完案再说。
赵大庆是县粮油站的实权主任,走到哪里逢人都带三分笑。哪有这样狼狈过。
公安同志跟他们说完话,就让他们先回去等通知。
赵大庆和表弟一起回到医院,安顿表弟躺下,他爸赵解放从县委过来了。
老头子是老知识分子,大胆戴起红袖章,把当初的老师、同学全打倒。自己混得如鱼得水,原是个学校后勤,如今混到县委办公室秘书科去了。
县里面池浅王八多,许多沟沟道道的事得本地人去办。一来二去,流水的班子铁打的赵秘书。
“为了一个女人,你瞧瞧你们闹得多大的事。”
赵老头关上门指着赵大庆说:“好不容易让你当上粮油站的主任,多少人瞅着呢,你怎么一点气不挣,非要给我惹是生非。”
赵大庆说:“我这不也想着让你早点抱上孙子么。”
他表弟刚要开口辩驳,赵老头吼道:“你给我闭嘴!”
表弟:“……”没必要发这么大的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