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叫我副站长。”
萧山雪慢慢地趴在他肚子上,手刚要继续,就被祁连捉住了。
“我不是为了这个……”祁连抬起一只手捂住脸,“你做任何事情、任何决定,在我这里都不需
要付出代价。”
萧山雪靠在他身上,安静了很久,久到祁连身上那股火都有了要减弱的势头,被捏着手腕的家伙
才终于开了口。
“对不起,我只是有点害怕。”
祁连揉着他的脑袋,慢慢顺到脖颈。他的嗓音沙哑,却用一种和他现在的状态极其不符的温柔声
音说:“别怕啊。”
“但是……我也不是用这个要挟你,”萧山雪意有所指地动了动手指,轻声说,“我和你在一起
的时候总是患得患失,只有这种事才能让我确信我还活着,而不是在做梦。对现在的我来说,你不要
我了可能比放了莫林再把我还给他还可怕。”
“我不会的。”
“真的?”
祁连安抚着他,温柔道:“真的。”
萧山雪乖巧地松开手,蹭上来亲了他一口,然后潜水一样又钻进了被子里。祁连捞了个空,下边
传来他模模糊糊的声音:“今天算我不乖,我认罚。”
灵魂在湿润的流动中不再被孤独掌握,那个温暖港湾包裹了祁连,为积攒的风暴松绑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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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天折腾得太晚,祁连次日刚醒就看到终端上收到条高冷的消息,是一个地址加一个时间,下
午四点半。
他歪着头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萧山雪,又评估了一下六个半小时内带齐见面礼,并让球球精神正
常地赶到整个大区另一头的可能性,迅速决定把他叫醒。
萧山雪起床很利索,饶是如此,两人还是卡着四点堪堪到了所在的市区。
好在那个地址似乎并不在郊区,反而在城里一片旅游区的背面,由一条河划分开来。这个年代其
实这种位置大多已经是酒店旅馆了,但祁连在路过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幢很特别的房子。
三层小楼,粉墙黛瓦,单独用院墙围着,门口种着棵粗壮的梧桐树,墙头蓬出来好几簇极丰盛的
凌霄花。因为司机开得急,祁连原本没看清其他细节,没想到车子掉头,居然就在那幢房子门口刹停
了。
铁门上有一个篆体的杨字。
祁连突然意识到,好像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是个负债累累的穷鬼。
这栋小别墅的院门开了半扇,门口没有人,隐隐能看到里边的一方八角亭和上边爬着的紫藤。祁
连带人进门,才发现亭子里坐着一个一身棉麻衣衫、看不出年纪的男人,正端庄优雅地喝着茶,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