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接起才发现是曹乙熙。
他的声音有点哽咽,“爸爸。”
“你打错了,我不是你爸爸。”
对面突然开始抽抽嗒嗒,看来是哭了。
“爸爸,我好疼,我的胳膊受伤了。”
我的心头突然一窒,伸手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怕我再多听一句,就会下意识的心软。
他是我满心满眼照顾了六年的孩子,他是我好兄弟的亲生骨血。
当初我和兄弟被地震困住,是兄弟牺牲自己,换来了我活着的机会。
我一直把曹乙熙当自己的亲生孩子般疼爱。
看着他,就好像我的好兄弟还活着一样。
他小时候真的很黏我,牙牙学语时,开口第一个词就是“爸爸。”
小时候穆晨雪抱他他都哭,只有在我怀里时,他才不哭,就那么静静的呆着,十分可爱。
那次把他送到他外婆家是一个转折,那之后,他就不再黏我了。
晚上也不缠着我跟我睡了,而是要穆晨雪哄睡。
此刻,他脆弱软糯的声音让那些尘封的记忆如泉水喷涌而出。
“舅舅,你怎么哭了。”
可乐用他小手帮我擦掉眼泪,我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湿了眼眶。
还好有可乐,小家伙嘴巴特别甜,还很懂事,可以治愈我全部的负面情绪。
不一会儿,穆晨雪打来了电话,我没接,她一直打,我只好将她号码拉黑。
可她会换着陌生号码打,我只好接起。
“你能不能不要打了,我们已经离婚了,如果是扯离婚证的事可以短信通知我。”
“儿子受伤了,是陆峰带他玩赛车弄的。孩子很疼,一直吵着要你呢。”
“伤了找大夫,找我干什么?我又不会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