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说:“夫君离开多日不知去做什么,也不让人回来说一声,孙媳。。。。。。。孙媳心里不舒坦。”
一听,陆老夫人笑起来。
原来是孙媳妇儿想岔了。
她道:“其实思蘅这两天去哪了我知道呢,只是他让祖母瞒着你不说罢了。”
“瞒着?为何瞒着?”
转念一想,也是,他去那种地方当然要瞒着些的,于是阮韵知心里又气了几分。
陆老夫人道:“他呀,说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去寻那个什么叫长峰狼的毛给你制笔用。”
一听,阮韵知愣住。
“寻长峰狼?”
“对啊,”陆老夫人继续道:“听说那种狼不好找,他跑了好远的地方才猎着,这一去就是三天。这事侍卫早就跟我说过,只是他想给你惊喜便让祖母帮着瞒下,没想到让你误会了去。”
此时此刻,阮韵知的脑袋像是被人敲了一棒槌似的,懵得很。
“他不是去花街柳巷吃酒了么?我见他一大早回来还沐浴呢。”
陆老夫人诧异,转头对庄妈妈吩咐:“去喊他身边的人来问问。”
“是。”庄妈妈去了。
很快,带了个小厮过来。
那小厮道:“回老夫人,回少夫人。小侯爷这三天确实是去猎狼了,那长峰狼就在后院养着呢。不过小侯爷三天没阖眼了,手臂又受了伤,所以一回来就沐浴更衣。”
陆老夫人心疼:“受伤了?可严重?”
小厮道:“倒是不严重,只是被狼爪子划破了些皮,有几道血印子。”
闻言,陆老夫人松了口气,转头去看阮韵知,却见阮韵知脸上神色复杂。
羞臊、窘迫、后悔、感动皆混杂一处。
她笑起来,拍了拍阮韵知的手:“好啦,现在心里舒坦了吧?”
阮韵知惭愧,赶忙起身对陆老夫人道歉:“祖母,是孙媳不好,不问青红皂白就。。。。。。。祖母放心,这事是孙媳没理,孙媳一定给夫君道歉的。”
陆老夫人点头,又道:“其实还有一事,祖母索性也帮思蘅解释一二。思蘅有时候性子是浑了些,但心地是好的。他平日里爱去那些地方胡闹,可你放心,他不是乱来的人。”
阮韵知被戳中心思,脸红地低头。
脸红之余,又诧异,成日去烟花柳巷的人不会乱来么?怎么可能呢?
陆老夫人继续道:“思蘅父母去得早,我怜他得紧不愿拘着他,他爱去哪玩就去哪玩。但对于有些事我时常叮嘱着呢,外头的那些不干净,怕他得病一直都有人看着的,所幸思蘅是个乖的,谨记我的话。他呀,小事糊涂了些,但大事拎得清。”
听完这些话,阮韵知已经羞窘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了。
。
这厢,陆思蘅离开侯府,径直去了百花楼。他长年在百花楼花银子,还养了许多会弹曲的歌姬,平日里京城的那些纨绔们也把这当成了会面之地。
众人瞧见陆思蘅来了,纷纷起身,勾肩搭背地喊:“哟!稀客呀!新婚燕尔的小侯爷居然来逛花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