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韵芳抬脸:“知知,无须麻烦你了,三皇子我见过。”
“见过?”
“嗯,两年前我跟母亲和大姐姐去寺院上香,出门采花时忽遇下雨便躲在后院廊下。彼时三皇子被人扶着出门,我们迎面撞见了。我悄悄看了一眼,他脸色发白满目病容,瞧着就是个快要死的样子。”
阮韵知:“那就奇怪了,你说两年前快要死了,可这都两年过去了还支棱着,可见也不是快要死的。”
“。。。。。。。。。。可我瞧见的就是那样啊。”
“好啦,二姐姐莫难过,待我帮二姐姐打听打听再做谋算。”
。
待阮韵芳离去,阮韵知问婢女:“茗香,陆思蘅呢?去哪了?”
她还想等陆思蘅回来好生问问,他成天在街上混,应当清楚三皇子的事。
茗香正在收拾东西,闻言,回道:“小姐,姑爷跟二公子在演武场比试呢。”
“比试什么?”
“听说是比试骑射。”
“谁赢了?”
“奴婢这倒没听说,好像旗鼓相当?”
这倒令阮韵知诧异了,陆思蘅居然还能跟他二哥哥旗鼓相当。当即,阮韵知也没心思看书,径直跑去阮承佑的演武场。
到了演武场,老远就听见陆思蘅哎呦哎呦地喊。阮韵知挤进围观的人群当中,就看见她二哥哥拿着长枪正追着陆思蘅打呢。
倒也不是打,阮承佑在后头追,陆思蘅跟只猴子似的在前头跑,每次以为被打着了,陆思蘅却迅速溜了。
“二舅兄你就放过我吧,我真不能跟你学这个。”
“我看你骑马射箭是块好料子,耍枪也很有气势,不学可惜了。来,别躲啊,我教你两招。”
“怎么回事?不是比试骑射吗?”阮韵知逮着个仆人问。
那人道:“三小姐,骑射已经比试完了,这会儿二公子拉着姑爷练长枪呢。”
“。。。。。。。。。”
阮韵知无语,她二哥哥好为人师的老毛病又犯了。
确实如此,比试骑射时,阮承佑就发现陆思蘅是个练武的奇才。后来听说陆思蘅的三脚猫功夫竟然也是他平时自己琢磨的,顿时眼睛一亮,暗想,这样一块好苗子可不能浪费了。
但陆思蘅听说要练长枪,忙不迭摆手,打死也不肯。
“玉不琢不成器,陆思蘅你怕什么?”阮承佑说。
闻言,阮韵知蹙眉,也觉得奇怪。
这两天在忠勇侯府陆思蘅早上起来都会悄悄比划比划,分明是喜欢习武的,为何不愿?
阮承佑眼尖地看见阮韵知站在人群里,眼珠一转,喊道:“知知你来啦!快看二哥哥厉不厉害?二哥哥打得你夫君满地跑呢。”
陆思蘅扭头一看,阮韵知果然站在人群中。
他觉得没面子。
当即也顾不得了,反手抽出武器架上的一支长枪,一个侧空翻,长枪直逼阮承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