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绒毛:“……哦,之前没顾得上纠正,虽然我承认长得是不像,但我其实是猫。”
廖大柱夫妻俩齐声:“……猫仙。”
小绒毛:哎,就这样叭。
之前为了冲奶粉而烧水时,因为舍不得浪费发热包,所以廖大柱是烧了饭盒所能装的最大份量的水,冲完奶粉后还剩下很多。
小绒毛试了试水温,说:“第一次为了求稳,所以有些步骤刻意拆开啦,下回你们把泡奶粉用的水装出来后,可以立刻把米倒入剩下的开水里。”
小绒毛:“这个米用九十度以上的水泡十分钟也能熟,不一定非要煮。现在这水温度不太够啦,把米放进去后还是用发热包再煮一下叭。”
廖大柱:“这水现在也挺热的,可以将就吧?不浪费另一个发热包了……”
顾晴拍了一下丈夫的手,廖大柱连忙改口:“猫仙说了算。我们听猫仙的。”
小绒毛:“允许适当地提建议。避免浪费也确实是一种美德。我再来买一个最小号的发热包,这样就能减少浪费啦。”
廖大柱觉得,猫仙虽然偶尔气势像他妈田芳,但多数时间都比田芳好相处多了。
小绒毛把新买的最小号发热包交给廖大柱,然后将饭盒里用完的发热包尸体存入店铺。
顾晴把两小袋共两百克米放入水中,廖大柱放好发热包,开始加热。
米香很快飘出来,夫妻俩用力吸着香味。
等从气孔中冒出的蒸汽开始减少时,小绒毛点头:“可以吃啦。小心烫。”
然后小绒毛想起来自己还没给夫妻俩准备餐具,于是买筷子、碗,顺便还买了包榨菜。
小绒毛:以后如果你们作为工具人表现出色,我再请你们吃肉。
揭开饭盒盖子,即使之前已经穷尽自己的想象力,但夫妻俩此刻依然惊喜到几乎手足无措:“这……也太好了……”
小绒毛:“废什么话?吃!”
夫妻俩不敢再继续感慨,忙就着榨菜把煮出来的近一斤饭吃得干干净净、意犹未尽。
小绒毛:我想知道,如果他俩敞开了吃,只吃饭,在不撑的前提下,一顿究竟能吃多少?算了,反正米又不贵。
小绒毛:以后如果他们能自己建灶台、生火,省了买发热包的能量,也不用冲泡米饭而直接买散装生大米,就更便宜啦。
已经喝完奶的侯卞看着那夫妻俩的吃相,很开心。
侯卞:能吃饱,终于满足了生物的第一层需求。接下来,在猫的保佑下,会越来越好的。
吃完饭后,廖大柱夫妻靠坐在一起,觉得自己有生以来从来没这么饱过。
在山穷水尽之后,他们意外获得了难以言喻的幸福,也彻彻底底地将猫仙当作了恩人、愿意为猫仙做任何事情。
顾晴:“猫仙,我们现在签约吧?”
廖大柱夫妻:签约之后才是真正成为了猫仙的手下。
小绒毛:“再等半小时。刚吃完饭时身体机能侧重在消化,脑子不好使。等消化一会儿、脑子重新转起来后,再决定要不要签。”
顾晴没怎么听懂,但“等”字她理解了,于是她重新与廖大柱靠坐在一起,忐忑地等待着。
侯卞:顾晴的产后抑郁好像自然痊愈了?或者其实我判断错了,那根本不是抑郁,只是绝望?绝望是因为找不到生路,而当发现生活有了希望后,自然便能振作起来?
小绒毛:“等消化期间,我们再来聊聊天叭。我的名字是小绒毛,你们可以继续叫我猫仙。你们的名字是什么?”
“廖大柱。”
“顾晴。”
小绒毛等了两秒,见没下文了,拍拍侯卞的手臂,问:“这只呢?”
廖大柱:“啊……还没取……”因为之前以为女儿活不下来,而且家里一团糟,没顾上。
小绒毛:“那现在取一个呗。以后总需要称呼他的嘛。”
顾晴有些高兴地说:“是啊,以后有很多叫她的机会的。”
夫妻俩商量了一会儿后,顾晴试探着问小绒毛:“猫仙觉得她叫什么好呢?”
小绒毛:“侯卞。”
侯卞精神一振:还有叫本名的机会?小绒毛真够意思。哪怕同音字再加个廖姓也行啊,比大妞二妞什么的好多了。主要是熟悉。用其他名字叫我我可能反应不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