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都有自己的生长期,贝凯比之前也没瘦哪儿,大王子只会感念您。”
赛尔一边翻看宠物养护手册一边回应,宽小主人的心。
温格斯唇角上扬,似乎想到他跟哥哥之间的约定就能令他心情好。
“对了,我让你打的礼物怎么样了?”温格斯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
赛尔道:“放心吧,工匠那面已经做到尾工了,能赶上大王子的典礼。”
这样,就好。
温格斯扬眉,他一定要送上他对他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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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后院。
深深帘幕掩映间,一排身穿轻盈纱衣的乐师排成一队,乐师们有的弹奏竖琴,有的弹奏七弦琴、鲁特琴,也有的吹奏长笛,单簧管、双簧管等木管乐器在配一小号,喇叭跟铃铛等,莫大的宫殿内歌舞升平,卷发舞娘们着妖娆的轻衣,随着乐师的节奏款款而舞,而在宫殿最前方上座的之地,卧榻前躺着一个闭目养神打扮精贵的女人。
被发膏打理过的卷发上箍着一枚金灿灿的小王冠,五官立体,颈间带着考究的项链,即便是闭着眼也能从她高贵优雅的身姿上窥视几许威严。
身后仆人举着用鸵鸟羽毛制成的仪仗扇,屋顶上空吊着一个移动摇扇,宫女们两两对跪,拉着摇扇的尼龙线,来回摇摆,给这偌大的殿堂啊扫出一片清风。
女人睁开眼,被宽边眼线包裹的双眼中迸出几分精明,声音冷傲:“提特摩斯攀上了祭司院。”
难怪她之前像大供奉示好,对方都是一副风轻云淡的寡情样,原来是心中早做了选择。
女人孤傲的眸底透出一抹阴郁,有仆人跪在榻前头顶端着水晶碗,里面装着刚摘的紫葡萄,她看了眼越过碗面,一手挑起男仆的下巴,柔声道:“你说,本宫后面要如何做才能解这困局?”
她声音温柔,眼底毫无情义,食指抵着对方下颌骨,轻盈柔弱,可仆人却浑身如筛糠,瑟瑟发抖,端着的水晶碗摇摇欲坠,半是要哭的样子:“奴才不知,大王后金贵有阿蒙神护佑,您一定扶摇直上,千秋万代。”
女人听了低低笑几声,挑着他下巴的手点了他几下,眼底看不清情绪:“是吗?”
千秋万代,阿蒙神护佑?
“是是是。”仆人吓得差点尿出来。
“那为什么,继位的是他不是本宫?”
“你不是说阿蒙神护佑我,千秋万代吗?嗯?”女人犀利的眼神眨也不眨的盯着地上腰都要匍匐到地底的男人。
“因为,因为.......”
仆人已带着哭腔,水晶碗中葡萄颗颗掉落在地毯,发出一阵沉闷声,“大王后饶命,奴才知错......”
仆人被吓傻了,一个劲的磕头,隔着厚厚的地毯,额头上硬是被磕出一层细密的血珠,哈特起身,不再看他,眼中满是无趣的厌烦,挥挥手:“拖下去,杀了。”
乐师们的声音戛然而止,舞女满是惊慌的跳到一半不知道该如何。
哈特看也不看她们,只道:“继续,不要停。”
说完,她像内宫走去。
侍卫上前,将那个可怜的仆人拖下去,只余一声声哭天抢地的哀嚎,慢慢消失在众人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