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许洋是抱着一种怎样的心态,重复地观看这一页呢?
桑不近倒抽了一口凉气:“难道,他正是凶手!”
身为桑州王世子,桑不近平日难免也会接触一些刑事案件,他知道一些穷凶极恶的歹徒喜欢反复地回味他们作下的恶事,从中得到变态的满足感。
桑远远轻轻摇了下头:“他没有这个能力。”
云许洋虽有灵隐境二重天的修为,但他下肢没有知觉,行动必须依靠木轮椅,身体十分孱弱,并没有能力制住一个抵死挣扎的女子。
幽无命只站在一旁,抱着手冷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桑不近知道找他商量完全是扯淡,他只会说——‘杀掉就好咯。’
桑远远思忖片刻,道:“方才我见幽无命一直盯着那卷宗,神色有异,便故意把话说得重了些,刺激云许洋。若他的心理当真有什么毛病的话,今夜,估计坐不住。”
说话时,云许舟驾着雪橇回来了。
她神色悲愤抑郁:“线索又被毁了!到底是谁在替这凶徒打掩护,当真是可恶至极!”
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桑不近与桑远远对视一眼。
云许舟长吸一口气:“小洋怎么样?”
桑不近将冰木盒递给了她:“他已睡下了,体内的病因,正是此物,你可认得?”
云许舟认真察看片刻,摇摇头,唤来侍卫统领,将这装了赤色细丝的冰木盒送至御医馆。
“那桩凶案,”桑不近看了云许舟一会儿,郑重道,“也许,已经有线索了。”
云许舟:“哦?!”
一炷香之后,云许舟带着一队侍卫,跟随桑不近等人,隐在了王宫外的雪地中。
“凶徒怎敢在我王宫附近行凶?”云许舟纳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