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自己和顺平都是男人,好像确实没有什么可值得尴尬的,平时在澡堂里也不是没见过伏黑和五条老师的……
等等!自己在想什么呢!
虎杖摇了摇头收回思绪,定神后再次偷偷瞥了顺平一眼,以及更远处蹲在角落里的真人。
“那个,它没事吧?”虎杖尴尬地询问道。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整天都心神不宁,总觉得务必要来这里看一看顺平的状况,但等真的来了,却发现自己的担心似乎有些多余。
因为相比于顺平,反倒是那家伙的状态看起来差了好多,一副快要虚脱的样子。
面对虎杖的询问,真人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只是自顾自地抱着膝盖喃喃道:“同频……同频……”
虎杖:这家伙傻掉了吗?
“没事的没事的,我们都很好。”顺平回头看了真人一眼,小声嘱咐道:“真人先生,你先把衣服穿上,同频这种事我们一会儿再继续。”
听到“同频”两个字,真人抬起头,脸色是说不出的阴郁。
我信你个鬼。
他没有回应,一边平稳呼吸,一边仔细打量着虎杖的灵魂,这道灵魂的活力比白天见到时稍微好了一点。
真人不做声色地笑了一声,随即赌气般低下头,当着两人的面拖着已经酸软无力的身体翻了个身,艰难地伸出苍白修长且指甲中布满污泥血丝的手,将上半身欲掉不掉的黑色露肩格子衬衫向上拽了拽,遮住肩胛骨上被“禽兽”折腾出的青紫痕迹。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是在抗议顺平的要求,又仿佛在刻意向谁展示着什么。
360°无死角的表现出自己的柔弱后,真人背对两人,用沙哑且可怜的嗓音说道:
“咳咳……抱歉,我没力气换衣服,顺平,我现在才明白,你根本没把我当人看,也没把我当咒灵看。”
说完,他仰天叹了口气,泪水在眼眶中徘徊,似是在感慨自己悲哀的灵生。
虎杖:……
在日车的领域中见识过真人不要脸程度的虎杖默默握紧拳头,心中咬紧牙劝阻自己:不能打不能打,这家伙是唯一能拯救伏黑姐姐的存在,暂时还不能打。
顺平更是欲哭无泪:不是吧,演戏归演戏,一定要这么真挚吗?早知道就不鼓励真人先生学什么表演法了,显得他好像真的是什么人渣一样。
“你们还不休息吗?天已经快亮了。”虎杖平复了一下心情,抬手指了指外边已经泛起鱼肚白的天空。
“呵呵,在我□出来之前,谁也不准休息!”虎杖背后的真人突然幽幽笑了起来,言语中滔天的怨气几乎要凝聚成强大的咒灵破土而出:“包括你,虎杖悠仁。”
虎杖:……
你能不能□出来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给顺平下的咒言。
顺平干笑两声,一脸歉意地对虎杖道:“抱歉,真人先生因为没办法同频心情不太好,请你见谅,他没有恶意的。”
“那个……什么叫同频?”虎杖对他们这些生僻的词汇有些不太理解,但也不好意思刨根问底,“当然,如果你们介意的话就不用告诉我了。”
“哈哈,怎么会介意呢?”
接下来的五分钟里,顺平细致地向虎杖解释了一遍何为他和真人先生的“同频”,包括他们是怎么玩狗卷同学的咒言,以及自己是怎么忽悠真人先生立下束缚,包括现在两人因为做不到同频不得不中场休息一个小时,折腾到现在却一次任务都没有完成。
“呼!大概就是这样,总之我们现在还在等待,等咒言的能力消散,就可以同时□一次,不然接下来半个月真人先生怕是没得肉吃了,他会难受死的。”顺平爽快地解释道。
虽然他巴不得同不了这个频,但既然是真人先生期望的,他自然会尽全力满足,想必经过这一次,真人先生定然会牢牢记住轻易立束缚的后果。
但至于他为什么要破天荒地对虎杖说这么多……
顺平抬起头,看向虎杖。
因为他知道虎杖同学是理解不了的,他们真正想要告诉的人,是宿傩。
于此同时,虎杖的精神领域内,宿傩正坐在骸骨最上方,托着脸面无表情地听着这个曾在他眼皮子底下死过一次的男孩介绍着那如同儿戏一般的玩法,忍不住露出鄙夷的神态,他嗤笑一声:
“真恶心。”
原本被打断了夺舍计划的宿傩对真人还有些许忌惮,但现在看来,这位上来就造谣他是男头同的“敌人”也不过是个满脑子只会那种事的废物。
在死亡游戏里还敢把自己搞成这幅毫无威慑力的样子,愚蠢至极。
外界。
顺平悄悄在背后对真人比了个OK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