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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旧就不必了，我又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五条悟，也不想处理有关他的事情，你究竟有什么事情？”

“没什么事，只是带你进来感受一下，我的领域看起来怎么样？”说着，真人用出全力将领域扩大，勉强让他们能在里面站得不那么憋屈。

五条悟一脚踹开领域内前仆后继向他抓来的各种男女老少形态的手掌，直接一个无下限怼了上去，嘲笑道：“你的领域看起来真憋屈，这么屁大点地方，连拳脚都施展不开吧？”

面对嘲讽，真人并没有生气，只是侧过头轻轻闭上眼，懒散道：“再小，不是也把你困住了吗？你已经中了我的术式了，不想尸骨无存的话，就不要轻举妄动。”真人的声音逐渐激动起来：“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五条老师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

五条悟：“……看起来怎么样？”

“看起来……”

真人的手缓缓拂过自己的脸庞，勾起的嘴角用舌头舔了一下虎牙，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真的一点威胁都没有了。”

五条悟：“……”

铺垫这么多，结果就这？

就算现在的他确实比不上十年后的自己，或许对他真的没有威胁，但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是因为以后可以不用被逼着写教案和报告了吗？

想到这，五条悟嗤笑一声，学着真人的样子一屁股坐在一只手掌上，长腿一翘，信心十足道：“无聊的家伙，虽然老子不知道你口中那个十年后的“五条老师”有多厉害，但是老子敢保证，只要离开这个地方，老子能把你打到连吉野同学都认不出来。”

“真的吗？！我好怕啊～”

真人摊开手吐了吐舌头，“可惜你要失望了，就算我化成灰他都认得出我。”

“但是我想说得不是这些。”

真人轻盈地从上方跳下来，走到五条悟面前，单手抚过被五条悟坐在身下的手掌，绕圈缓步述道：

“五条同学，你知道吗？我身上原本有着数十条束缚，什么不能随意杀戮，不能侵犯高专学生的安全，不能做有损人类或咒术师的事情，条条框框，约束至极。”

真人数着自己的手指，盘算着他自打来到这个世界后，为了活下去究竟立下过多少道束缚，然后发现，似乎多得连他自己都快记不清了。

他弯下腰，凑到五条悟耳边温和地诉说：“你知道那种处处受挫，面对仇视的家伙们却又不得不笑脸相迎的感觉吗？看起来真的很虚伪。”

五条悟：“……”

沉默片刻后，五条悟转过头，和真人对视上，轻轻说道：“我不知道，但我能看得出来。”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真人，因黑暗环境而放大的瞳孔将对方的身形全部吸纳眼中，无比清晰，却又始终围绕着一层迷雾。

五条悟一直都知道，从自己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披星戴月的五条家小少爷，百年难得一遇的术式让他成为无数人痛恨且想要巴结的对象，心中希望他死，表面仍然能展露虚伪地笑容，却不知六眼可以探测出一个人的内心，谎言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而面前的真人，却是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看不透的人类。

这种感觉真的很神奇，五条悟心想，但对于真人刚刚说的话，又让他隐隐不安。

真人绕到五条悟身后，“我猜，五条同学从来没有被人骗过吧？”

“没有。”五条悟如实回答。

拥有六眼的他从来不会被表象欺骗。

也正是如此，当一切都可窥探到底时，这世间便显得异常无趣。

直到他来到高专，遇到杰的那一刻开始，一切才有了改变。想到这，五条悟难得露出了一丝人类才拥有的少年人的情绪。

真人自然注意到了五条悟的情绪变化，作为一个曾经在各种《咒术回战》论坛和同人论坛混迹的漫迷，他太清楚少年五条悟的小心思了。

也更能击中他的要害。

“哈哈，我就知道，五条同学和五条老师一样，都是喜欢未知，勇于挑战的存在。五条老师当时的心境和你一模一样，因为我的术式能屏蔽六眼，他看不透，因此感兴趣。”

真人把玩着自己的头发，讥讽道：

“所以我立下束缚，用最真挚的誓言换取了“你”的信任，以此来争取活下去的机会，但是很抱歉，“你”被骗了。”

真人操纵着领域，从背后延展出无数黑色藤蔓将五条悟的无下限结界包裹起来。

五条悟微微蹙起眉头，嫌恶地避开紧贴着他无下限的藤蔓，看着藤蔓上乱飞的五官痛苦地哀嚎，五条悟再也坐不住了，他下意识动了杀意，起身反手一拳打在真人脸上，却被对方熟练地躲了过去，藤蔓再次向五条悟缠绕过去，死死封锁住了他的无下限。

“人类？”

五条悟瞳孔猛缩，他看不出对方的术式和咒力，但能看得出攀在无下限上的藤蔓是什么。

将人类做成这种恶心的东西，这家伙根本不是咒术师！

“你到底是什么人？！”五条悟隐忍着怒气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