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在何地,没有人能拒绝的了华国的国粹。
他们四人打麻将,赢的最多的是陆辰,其次是陆辞与景棠,输得当然是陆砚。
陆辰赢得多倒是能理解,他作为脑子里长篇阔论的话本家,记性好能记住每张牌自然也就赢得多。陆辞也当仁不让,同样记性好。景棠是在现代每逢年过节,便陪着亲戚打麻将,熟能生巧,是个中好手。
至于陆砚,他的心便不在麻将上,作为一个美食家跟艺术家,他的脑子挤不下麻将这门深奥的学问,出牌颇为随意根本没想太多,自然接二连三被胡牌。
好在他们打牌只是娱乐一下,赌注很小,他便是这般连输一个月也没影响。
这局刚开始不久,陆砚甩出一张八筒,他看着自己的牌,还在琢磨接下来怎么出牌。
这时,对家的陆辰便将麻将一推,抬眼看他,喜气洋洋道:“八筒胡了!清一色碰碰胡,五皇兄拿银子!”
陆砚怔愣,脑门满是不解:“……”
他不可置信道:“八筒你都能胡?!前面嫂子出八筒你怎么不胡他的?”
陆辰嘴角浮现一丝坏笑:“前面我牌还差一张,凑齐后你刚好赶上了,我也不想的!”
陆砚无语凝噎,偏头问他皇兄皇嫂:“你两是不是已经知道小辰胡的牌了?我看除了嫂子先前打的那张八筒,后面你两都没出!”
景棠垂眸瞧了眼手里捏着的八筒,点头笑了笑:“我出完八筒后又摸到了一张,没敢再打出去。”
陆砚递给陆辰银子,握拳擦掌道:“再来!我就不信今晚还赢不了几局!”
他满脸的不服气。
景棠与陆辞被他逗笑,旁边常宁一脸笑容,手上捧着琉璃茶壶给四位主子添上茶水,便是周围宫人也在偷笑。
整座京城今夜万家灯火,炮竹声声入耳,烟花在夜幕中炸开朵朵花团连绵不绝,大街小巷百姓游走庆贺,一群孩童手里举着点燃的烟火,欢笑声阵阵。直到子时,街市人流才逐渐减少。
新年气象,热闹非凡,到处欢声笑语不断,喜庆洋洋。孩童们得到比往年更多的压岁钱,更为欢呼雀跃。炮竹声直到正月最后一日,才算正式告别喜庆的春节。
又是一年春好色,三月春风似剪刀,绿树成荫,各色鲜花争相竞放。
寒冬过去,春回大地。
……
四月初,陆辞将朝中政务交于景棠跟杜丞相等大臣们,率领大军出征南宁。
他亲手书信早就交给暗卫前往南宁,送至叶府交于江北钧,陆辞这边大军动身不久,江北钧已写好书信让人送去各地江家部下军队。
部下收到书信得知时机已到,纷纷响应号召带领江家军迅速前往江州与江北钧相聚,攻占江州到边境的几个州府,一路声势浩大。
南宁朝廷震惊,萧含璋怒气冲天下令召集人马,派人领军去攻打江家军。
他内心深处很是不安,当年江家军有多骁勇善战他当然一清二楚,这二十多年来他一直在将江家军打散分去贫苦地区,杀了不少江家名将。他了解对手江北钧,忠心耿耿即便家破人亡也不会起兵造反,所以他才如此肆无忌惮。
早在萧家女入宫前,他便妒恨江家想找机会整治,后来贵妃入宫,他更是视江家人为眼中钉肉中刺,日夜都想除去,好让萧家所出的六皇子当太子。
这些年来他一直派人寻找江北钧父子,好除去心腹大患,只有彻底解决两人方能安心,可他一直无法寻到。
江北钧父子也此隐姓埋名,就连江家军被他如此残害也不出头做出举动,他无可奈何只能当死对头不在了,不过也从未停止过追杀。
他从未想到江北钧时隔二十多年会突然起兵,哪怕他如今手下兵力远超对方一倍有余,他也依然无法安心,夜里无法安睡。
前线派去的四十万大军已经在与江家军交手了,人数如此占优,依然却还是一时半会拿不下死守城门的江家军。
一月后,萧含璋得知边境晋军压境,他顿时大惊失色,北晋战胜卫国的消息他当然一清二楚,庆王当初还给他书信让南宁派军增援,他当然是拒绝了,帮助庆王他又没多大好处,劳民伤财不说还得罪晋国。
北晋如今军事强大,兵强马壮,晋帝更是战无不胜,他们南宁一向富裕国力强盛,北晋打下卫国定然也元气大伤不敢对南宁出手,可若南宁主动招惹北晋,北晋回过头来必定攻打南宁。
而且以萧含璋来看,庆王十万军如何守的了丰州?吃力不讨好的事,他又不傻如何愿意出兵?
北晋与南宁一南一北,北晋攻打南宁光是粮饷便不好运输。萧含璋认为北晋未来几年都不会有攻打南宁的心思,可如今密报传来,晋军竟然已大军压境了,一个江北钧已是让他焦头烂额,更何况如今北晋?
他在朝堂上发怒训斥了一种大臣,宁帝被他大动肝火吓了一跳。
下朝后,宁帝与萧含璋私下交谈,不以为然说道:“丞相何必如此惊慌?大宁富裕,兵强马壮,北晋来犯也不占便宜,怕他作甚?更何况边境到境内必经江州,朕听闻江北钧占领了边境到江州的地区,北晋若来,第一个要攻打的便是江北钧,有江家军替我们打头阵,死的也是乱臣贼子,我们四十万大军都不用动手,让他们互相攀咬便是,只管坐收渔翁之利。”
萧含璋其实也是这般想的,闻言神色缓和,道:“且让他们互相消耗去,江北钧是块难啃的骨头,北晋遇上这拦路虎也需多费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