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走进来,为自己的主人端来丰盛的早餐。
“好些了,谢谢伱。”
莱昂诺尔·阿维什开口说着,声音还是有些虚弱。
结合上她娇弱苗条的身姿,反而更能激起人们的保护欲。
“放在这里吧。”
莱昂诺尔指指一旁精致的梳妆桌。
“公主殿下,还有您的一封信。”
莱昂诺尔轻轻皱皱好看的眉头,
自从她开始游历以来,每当抵达一处地方,总会留下一阵阵惊叹。
出身高贵,学识渊博,优雅美丽。
当地的贵族子弟们争风吃醋,为了博得美人一笑,不惜大打出手。
每天,总是有着不少追求者将各式各样的信件送到自己的住处。
买下精致的信纸,喷上名贵的香水,咬着牙反复琢磨,用花体字写上一情诗。
“你的眼睛真美丽。”
“我在里面可以看见星星。”
从小到大,这种低劣的称赞莱昂诺尔不知听到过多少。
每当这时,她总会露出设计好的格式化笑容,道谢行礼,然后鄙夷地望着对方那激动的表情。
后来,她不再随意露面,信件也交给心腹侍女,写上一封简短的回信。
只有重要的信,才会被侍女呈递到公主的案头。“谁的?”
侍女眨眨眼,将一封信件递给莱昂诺尔。
信封古朴而大气,正中央绘着巨大的双头鹰徽记,鹰身上的君士坦丁十字格外显眼。
莱昂诺尔撇撇嘴,拆开信封,取出信件。
相比信封的耀武扬威,信件显得草率而急促,笔迹潦草,竟然还有些颤抖。
显然,对方心情激动。
她伸出挺翘的瑶鼻,轻轻一嗅。
凌冽而咸腥,就像鲜血散落在海风里。
这种味道,恩里克叔叔的信中也常有。
她无奈叹口气,读起信。
“亲爱的莱昂诺尔,您可能并不清楚,我是怀着怎样的激动心情给您写这封信。”
“想必以你的聪明才智,已经推断出来,这封信写于海上。”
“我坐在圣母玛利亚号上,旁边站着得胜归来的战士,脚下铺着敌军残破的军旗。”
“我的舰队上高唱着凯歌,他们的后面跟着投降的敌舰和满满当当的运输船。”
“很高兴告诉您,蒙主保佑,我赢得了这场至关重要的海战,从此之后,再也没人能够阻止我的大计。”
“不瞒您说,您可能是整个欧洲头一个和我分享喜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