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吗,现在几点了?”沉群安显然是被这个土匪吵醒了。
薛庭酝酿了好久,才开口问沉群安。
“你快告诉我,我该怎么哄李似然高兴……”
沉群安作为李似然的心理医生,前后照顾了她快四年多,李似然有点什么也肯和这个庸医倾诉。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你就不能顺着她点儿?有事多问别人想法不行吗?”
“我问了啊,她不跟我说话,我该怎么办?”
“喔……你又强迫人家了是吧。”
“……有招吗。”
“早他妈跟你说过了,服服软,认,有事你先问她意见,问完你再去做,能不能长点记性?”
“我,我有问。啊,呃……嗯。”
薛庭卡住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难道,我去给她送个饭都有错吗。”
“那你背着她做那些事,她原谅你了?”
薛庭低头看了一眼锁骨上的纹身。
“应该吧。”
“唔,那我也应该睡觉了,明天见。”
“唉,唉,你别……”
沉群安挂断了电话,薛庭一个人捏着手机靠在房间门前。
呜呜,老婆我知道错了。
薛庭扒在门上,嘀咕了好久才重新进去。
李似然还是保持着他出去之前的姿势,大概就是睡着了。
薛庭坐在床边,独自思考了很久。
第一次的时候,薛庭给她下药,她如果清醒着的话她会喜欢吗?
后来自己强迫她,强行进入她的生活,她真的不抗拒吗?
故意在做任务的时候带着她,故意想让她怀孕,故意丢下她很久,她真的不会埋怨自己吗?
不管薛庭做什么,李似然永远都在喊不要,薛庭从来不听。
薛庭翻身,轻轻的环着李似然,生怕把她吵醒了。
“似然,我错了。我不会再惹你生气了似然,以后我做什么都先问你好不好?”薛庭喃喃的,也不知道希不希望李似然听见。
说完话,薛庭放下搭在李似然腰间的手。
……
李似然睡醒的时候,房间里没有日常起床的时候窗户外面透进来的光。
想到应该是薛庭拉了窗帘,李似然翻过身想跟薛庭服个软。
身旁却空荡荡的,甚至触摸不到温度。
李似然有些失望,撑着床坐起身,凭借自己的记忆摸索着下床穿鞋洗漱。
正在费力的给自己挤牙膏,保姆端着早饭进来了。
看到李似然笨手笨脚的样子,赶紧放下碗筷上去帮忙。
“薛庭在楼下吗。”李似然接过保姆挤好牙膏放好水的水杯,没头没尾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