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一边看着剩下的糖葫芦吞口水,一边望着路口。
一直望到天黑。
小女孩手里握着还剩下五颗的糖葫芦,还在眼巴巴地等。
……
赵重衣从梦里醒过来的时候,恍惚了好一阵,仿佛还残留着梦里那个小女孩恐慌无助的心情……那些恐慌和无助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自从到了落雁寨之后,她便再也没有回想过从前了,也从来没有再做过这样的梦,因为义父说她虽然颇有武学天赋,但初学已经算晚了,所以下手特别狠,每天睁开眼就是练功,一直到精疲力尽,睡觉就和昏迷一样,做梦?不存在的。
按义父的话来说,还有力气做梦,说明练得还不够狠。
果然最近是太闲了啊……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屋子里略有些昏暗,赵重衣摇摇头扶着床沿坐起身,慢慢下了床,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寝衣,从衣柜里拿了套衣服换上,这才推门走了出去。
出了门是个院子,虽然不大但也收拾得井井有条,赵重衣出了院子,还是没有看到有人,不由得有些奇怪……正想着,前头突然传来了人声。
“这人伤得太重了,舒大夫你快来看看还能救不……”有人高声道了一句。
然后便一阵嘈杂的人声。
赵重衣循声走过去,这才发现前院仿佛是个医馆,此时医馆里围了好些人,两名衙役抬了个人进来,舒泽兰正同他们说话,舒家那一对龙凤胎也围在一边瞧热闹。
“舒兄,这人是一个猎户在山里发现的,一身是伤还昏迷不醒,八成也是遇到了山匪,还得劳烦舒大夫看看。”其中一名衙役道。
“我爹正在问诊,先把人抬进去吧。”舒泽兰看了一眼躺着的男人,见他一身是血,忙侧身让开一条道。
两名衙役把人抬了进去。
赵重衣顺势也看了一眼那个躺在门板上的男人,然后愣了一下。
那人闭目躺在门板上,面色苍白,发髻凌乱,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按理说这副狼狈至极的模样应该是不会好看的,可因为他长了一张过于好看的脸,导致他即便是如此狼狈地躺在一扇简陋的门板上,也难掩他的风华。
……长得可真好看啊。
赵重衣不由得发出了朴实无华的感叹。
“小满?你不好好在房间里休息,到前院来干什么?”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了舒母关切的声音。
赵重衣转过身笑了一下,“我刚醒,见院子里没有人,便出来看看。”
舒母一下子瞪向了正围在前院看热闹的舒半夏,提高声音叫道:“半夏,你在那里干什么呢?不是让你看着你姐吗?”
舒半夏听到声音,鼓了鼓腮帮子跑了过来,嘟着嘴道:“刚刚李捕头他们送了一个身受重伤的人来医馆,我出来看看要不要帮忙嘛。”
“你能帮什么忙?连药材都认不全,来添乱吗?”舒母敲了敲她的脑袋。
舒半夏不高兴地躲开,张口便要顶嘴,但看了赵重衣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都蔫了下去,到底没说什么。
赵重衣看着舒半夏的样子,唔……看来这丫头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啊。
舒小满的失踪,该不会同她有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