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前,是一张低矮的桌子。上面放着一个签筒,一个八卦镜。
咋一看,倒还真是有那么几分占卜算卦的味道。
郭振山直接来到他的床边,然后不客气的踢了一脚在屁股上,大骂道,“老匹夫,赶紧给我起来。”
“哎呀,谁啊,今日子时才出摊,老夫要睡觉呢。”那男人不耐烦的叫了一声,随即翻了一下身子,继续睡觉。
“你个老匹夫,你再给我装蒜,信不信我烧了你的茅草房,让你无家可归。”郭振山不客气的叫道。
一听到这里,那个男人迅速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看到郭振山,故作吃惊的叫道,“哎哟,这不是郭大官人吗?你说你来了,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老夫也好准备一下,给你准备一桌子酒席。”
“少来了,你身上存一些钱,还不定花在那个妓女的身上了,你会舍得请我吃酒。”郭振山瞪了一眼他,冷喝道。
“见笑,见笑了。”这男人说着,目光落在了赵起的身上,好奇的问道。“这位官人,敢问你是……”
“想必这位就是赛诸葛老神仙吧,本官是开封府左军巡院军巡使赵起。”赵起看了一眼他,拱手作揖。
“左军巡院军巡使,大官啊。”赛诸葛一听,露出了惊异的神色来。
郭振山瞪了一眼他,说,“赛诸葛,你这老匹夫少说废话。今日我们前来,是有一事想问。”
“问事情啊,这个,恐怕,我今日还没吃饭,你看这身子骨也不太舒服。要不然,改天吧。”赛诸葛这时装腔作势,扶着肚子,摆出了一副懒洋洋的姿态。
郭振山正要动怒,却被赵起给拦住了。
他掏出钱袋,从里面抓出了一把钱,拍在了桌子上,然后看了看他说,“赛诸葛,今日只要你帮我们答疑解惑,这些钱都是你的。我想,这足够你在这鬼樊楼里生活一月有余的。”
赛诸葛闻言,立刻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那些钱。
“见钱眼开的东西。”郭振山暗暗骂了一句,然后问道,“目前这鬼樊楼里,还有多少拍花子的团伙?”
赛诸葛看了一眼他,然后自顾自的坐下来,摸了摸自己那灰白的山羊胡,说,“你要这么问道话,那鬼樊楼里的拍花子可就多了去了。而且,这些拍花子组织团伙是互不干扰。”
赵起看了一眼他,说,“我想知道,有没有一个拍花子组织,和樊楼有联系的。”
“你要是说这个的话,那还真有一个。”赛诸葛看了看赵起,说,“最近这两年里,这鬼樊楼里新起来一个拍花子,头目叫孔三传。他专门挑选那些官宦人家的娘子下手。听说,都卖给了京城各大青楼里了。而樊楼,就是他们最大的买主。”
“是吗?”赵起微微点了点头,说,“赛诸葛,敢问,你是否听说了最近一段时间,东京城里流传的鬼新娘杀人案件。”
“听说了,”赛诸葛一脸得意,说,“我不仅知道,而且我还知道,这鬼新娘杀人案和孔三传的拍花子团伙有密切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