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没有?灵力,好在在万象宗学的东西没有?忘,她将剑刃割破手指,以活人鲜血重绘阵法,一股极强的风力将她吸了进?去,正看见?袁茵茵被相面鸟攻击,二话不说执剑攻去,这才救了袁茵茵一命。
“又来?了!”袁茵茵大喊出?声,“后面,后面!”
这时,又有?几只相面鸟长着满是?利齿的大嘴,朝着二人攻来?。
“退后!”纪长宁说完,手腕下翻,握住剑迎了上去,抬手一挥,剑刃砍断了一只相面鸟的翅膀,刺耳的嚎叫立刻在山林间响起,似婴儿啼哭般尖锐。
突然间,另一只鸟扑腾着翅膀飞来?,纪长宁来?不及后退,忙抬手将剑横当在身前,细碎的利齿刺穿她的右手手臂,她疼得眉头一皱,松开手一扔,长剑在空中翻了一圈被左手握住,一剑刺穿鸟腹,随后剑身横扫,又将剩下的两只相面鸟砍下,这才有?些脱力的倒下,忙将手中剑插入地里,用于撑住身体。
“纪宁!”袁茵茵连滚带爬的跑过来?,跪坐在纪长宁身旁,眼眶通红,声音哽咽着问,“你没事吧,我看看伤口。”
“无事,”纪长宁将被咬的血肉模糊的手臂藏在身后,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开口,“你顾好自己,不用管我。”
“我是?大夫,我怎么?可能不管你!”袁茵茵年岁还小,被吓得小脸煞白,可看到纪宁受伤仍旧记得自己是?个大夫,态度强硬的把?人藏在身后的手拿过来?。
那些怪鸟极其?凶猛,咬下去的力度恨不得撕扯下一块肉来?,也就显得那些齿痕像一个个往外渗血的血洞,瞧着血肉模糊,有?些恐怖。
袁茵茵轻轻碰了一下,头顶传来?纪长宁的痛呼,她忙收回手,眼睛红红的咬着牙,放下药箱开始替人包扎,一边包扎一边问,“这里是?哪儿啊?那些鸟又是?怎么?回事?”
药粉洒在伤处疼得纪长宁眼前一黑,她怕袁茵茵担心只要握紧拳头咬紧牙,不发出?一点痛呼,以至于开口时声音都有?点沙哑,“那阵法是?基础传送阵,咱们应是?还在木夕镇附近,那些鸟叫相面鸟。”
“相面鸟?”袁茵茵动作一顿,仰起来?头看着眼前之人,满脸疑惑,“这是?什么?鸟?我怎未曾听过?”
“这是?封魔渊的鸟,”纪长宁皱了皱眉环顾四?周,“这鸟出?现在这里,那证明这里有?魔修。”
“魔……魔修……”袁茵茵瞪大了眼睛,神情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这里怎么?会有?魔修,他们为什么?要杀我们?”
这个问题纪长宁无法回答,因为她也想不明白,醒来?后她就从未离开过木夕镇,连路菁都未联系,更?没有?人知道她还活着,而赵是?安和袁茵茵又是?两个普通人,整日同医书药草打交道,都未见?过魔修,又从何结怨?何以惹得魔修布下杀局,此事疑点重重,令人茫然不解。
“咻——”
思索间,一柄箭矢破风而来?,箭头泛着蓝光,动作极快,目标准确。
纪长宁耳边轻颤,脸色骤变,高喊,“小心!”
袁茵茵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揽入怀中朝着右侧滚去,连滚数圈后,袁茵茵被保护的很好,半点没有?受伤,反倒是?不小心压倒了纪长宁的伤处,听见?头顶痛苦的吸气声,袁茵茵忙爬起来?,她着急问:“你怎么?样了?”
“无事。”
二人互相搀扶起身,袁茵茵扭头看了眼刚刚站的地方,脸上得月色顿时腿的一干二净,只见一只长箭插在地上,地面瞬间便结了冰,不难想到若没有?纪宁,结冰的就是?她了。
“你果然没死!”一道声音传来?。
纪长宁闻声望去,前方不远处一个黑色漩涡凭空出现,那是?个简易的传送阵,周遭泛着诡异的紫光,魔气四?溢,漩涡中心突然泛起水波,随后几个人影从漩涡中走了出?来?,最前方拿着弓箭的赫然就是?任泽。
当年在不归之地二人交过手,任泽脸上的疤也是拜自己和娇娘子所赐,如今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各种新仇旧恨加在一块儿,怕是?难以脱身,纪长宁的心不由沉了下去,脑中思绪翻涌,思索如何解除眼前困境。
“我属下的人说在木夕镇看见?了你,我还不相信,毕竟,”任泽停顿了会儿冷笑,“没有?人能从万魔吞噬下活下来?,你倒是?福大命大啊。”
袁茵茵从纪长宁身后探出?脑袋,撤了撤她的衣袖小声问,“你们认识?”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认错人了。”事到如今,纪长宁只能咬定?不认识任泽,看看可还尚存一线生机。
“你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
“不知晓得,听你这话,还以为你爱慕于我。”纪长宁冷声回怼了句。
听见?这话,任泽怒火更?盛,拉开弓以魔气凝箭,动作快速朝着二人射来?,带着熊熊烈火,来?势汹汹。
纪长宁皱紧眉头,护着袁茵茵翻身避过,身形有?些狼狈,但好在保住了命,扭头大吼,“我们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为何要处处致我们于死地?”
她没有?灵力,这两下靠的不过是?身体本能的反应和武功,任泽自也瞧出?了端倪,眉头一皱,神情有?些疑惑。
边上的弟子忙凑近压低声音道:“堂主,这人没有?灵力,也无修为,看起来?不过就是?个再寻常不过的普通人,纪长宁不离身的同悲剑也没瞧见?,莫不是?我们认错了,她当真不是?纪长宁?”
任泽也有?些怀疑,可眼前这人连躲避自己的箭都狼狈不堪,半点不似纪长宁一剑破万法的气势,体内甚至连灵气也无,再加之他从未听过有?人能从万魔吞噬下存活,纪长宁又并非大乘修为,更?是?毫无生机。
更?何况,若是?纪长宁还活着,万象宗的人不会不知,种种念头加在一起,任泽顿时动摇起来?,喃喃自语,“世间当真有?如此想象之人?”
他的目光落在对面之人身上,带着点打量,暗道:无论此人是?不是?纪长宁,那都没必要留着,更?别?说不二山庄的人还同那两个大夫有?交情,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想到这儿,任泽眼神一暗侧了侧头示意,身后的魔修立刻明白过来?,握着武器将二人团团围住。
纪长宁知晓魔修杀戮心重,不会放过她和袁茵茵,将袁茵茵护在身后握起剑同那些魔修打起来?,她剑术虽有?所精进?,可没有?灵气支撑,也发挥不出?其?作用,再加之本身就有?伤,强撑着数十招,自是?强弩之弓,被身后魔修偷袭,一脚踹在心窝出?飞撞在树干之上,再顺着树干滚下来?,呕出?一口鲜血。
“纪宁!”袁茵茵大喊出?声,奋力朝着人跑去,将人抱在怀里,还未出?声眼泪便涌了出?来?,伸着手擦掉那嘴边涌出?的鲜血,哽咽着哭泣,“我替你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