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念佯装要从身上将母虫拿出来的样子,看着谢安之一脸期冀的神情,动作再次顿住,“谢安之,你当我是傻子吗?把那样的东西拿出来给你看,从你让我把母虫拿出来的那一刻,就证明你在说谎了。”
谢安之装作沮丧,只要她想演戏,到现在还没有被看出来过呢。
“这些蛊虫,被你用在了边关军营中了吗?想必大半将领中招了吧。九师兄,我最后再叫你一声九师兄,你告诉我,你到底是哪国人,如何?”
张念回头看着呆愣在原地的五师兄,像是在跟他寻话家常,而不是现在这样拔剑相向,“你知道的吧,我从来就跟你们不一样,我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出身,我不过是师父捡回来的一个野孩子。”
“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还要背叛师父和广阳宫!”
张念愤怒的情绪一下涌了上来,“因为我还记得!还记得我的父母是为了什么而死,还记得我为什么家破人亡!都是那个混账的皇上!是他是非不分,错害良臣!我的父亲做错了什么?不过是打碎了一个外邦进贡的玉盘而已,也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那个玉盘甚至都不配给陛下盛饭!他却要了我父母,甚至我整个家族的命!你叫我如何不恨!我恨不得将他们季家所有人都碎尸万段!”
“所以呢?所以你现在选择勾结外邦,要颠覆季家的皇权吗?”
谢安之只是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他,张念就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
“那又如何?是大齐先负了我!他们答应我,只要我能帮助他们攻进大齐,皇上以后任我处置,我要他给我当牛做马!”
五师兄没忍住重重的踹了他一脚,神奇的是,张念被踹出谢安之的药粉圈后,那些蛊虫也识相的给他让出了一片空地。
“你父亲,可是曾任吏部郎中的张昭,张大人?”
“你是什么人?”
张念越来越觉得自己好像从未认识过谢安之,谢安之蹲下,眼角都挂着笑意,“你不知道我的底细,我却知道你的,张念,你猜我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消息还是之前季淮序拿过来给自己看的,当时的谢安之实在是没想到九师兄是能做出这样事情的人,后来再让冰蕊着手去查,越查越不对劲。
“难道是师父他···不可能!那个老头十分信任我,绝对不可能怀疑我的!”
“那你猜,我是怎么知道破解蛊虫的法子的?”
“你怎么可能知道?那本书上根本就没有讲,连师父都没有头绪!”
一声清脆的声音拔地而起,那些蛊虫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齐齐的往祠堂屋子上爬,彻底摆脱了张念的控制。
张念坐在地上,用力的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刀又一刀,直到血肉模糊,都没有将那些蛊虫重新唤回,他的脸色越来越白,嘴里不住呢喃,“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冰蕊按照谢安之的吩咐,早就在祠堂外围布满了柴火,确保不会走漏一只蛊虫。
猛烈的大火顺风而起,势要把一切罪恶烧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