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嫣吓得花容失色,叫不成声,从人丛中抢出,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四人也是齐声大叫:“休伤我家公子!”一齐奔出。
慕容复帽子被风逸震烂了,头四散,狼狈不堪,恨不得立时死去,免受这难当羞辱。
阿朱聪明伶利,其实已经猜出玄慈与风逸同时出手的用意,却也吓得一颗心砰砰乱跳。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风逸的手掌堪堪要落在慕容复头上的时候,奇变再生。
“停手!”
声音柔和清劲,却入耳平稳,内功之深直让在场之人都是心底一震,风逸手中招数也停止不动,众人心头一凛:“来的是什么人物?”
转目望去,只见一个身材瘦削,面罩黑布的灰衣人,卓立在一处山坡之上。
他脸上蒙着一层黑布,全然不见虚实,可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让人知道绝非凡俗之辈。
萧远山与鸠摩智眼中神光乍现,这人他们都很是熟悉。
王语嫣邓百川等人也曾见过。
风逸松开慕容复,哈哈一笑:“我还以为你还要藏着呢。”身子飘出丈外。
忽听包不同骂道:“你们以多为胜,就不嫌害臊吗?”
玄慈微微一笑,不做理会。
风逸拂袖一挥,包不同一声闷哼,跌出丈外,脸色涨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在场群雄起先对于玄慈与风逸的行为不能理解,可随着风逸开口说话,再出掌震碎慕容复的帽子,便知道他意不在杀人。
否则抓住慕容复脉门之时,随手一掌就能毙了他,何能轮到现在?
这包不同就是自找苦吃。
王语嫣与阿朱眼见风逸松开了慕容复,对慕容复的关心盖过了释疑之心,但见慕容复脸色忽青忽白,神情非常怪异,好似突然被人点中了穴道,亦或是被风逸内力震伤了。
只听灰衣人笑道:“玄慈方丈好精妙的袈裟伏魔功,风大侠如此掌力,好生凌厉啊!”
慕容复一听这声音,当即面如死灰,这正是前番自称燕龙渊传授自己武功的师父。
风逸微微一笑道:“阁下这一记狮子吼,也差点把我吼得走火入魔啊!”
且不说风逸说的是真是假,但这灰衣人随意轻喝,场上数千人都听的清楚,这份功力着实令人吃惊。
便是修习少林绝学数十年的玄字辈僧人也未必能做到,此人绝对是他们见过武功最高明的人之一,如此人物,绝非无名之辈。
灰衣人拱手为礼:“见笑了,这也是逼不得已。”身子一晃,身子电射而至,一把提着慕容复掠开丈外,说道:“玄慈方丈对复儿出手情有可原,可冤有头,债有主,风大侠恐怕说不过去了吧?”
风逸淡淡一笑道:“今日在场之人都是为了少林寺一会姑苏慕容而来,慕容公子适才说的好,他都能为天下英雄尽一份力,风某也不能后人。
况且风某适才让坑儿子的爹,都出来,了断一切,萧老英雄还有自知之明,你却架子恁大,不如此,怎能请你出来?”
灰衣人道:“倘若老夫还是不出来呢?”
风逸面如古井不波:“杀之不足惜!”
灰衣人哈哈大笑道:“风大侠夙来温文尔雅,行事低调,今日却凶相毕露,直言相胁,却不知是何缘故?”
风逸淡淡道:“风某今日来此,为的是想要知晓某人武功到了什么样的境界,我是否真可与其一争长短,所以我很赶时间。你一请不动,二请不至,那第三次也就不用请了。”
王语嫣秀眉微皱,神色不悦道:“阁下真就自视武功高强,有恃无恐吗?”
风逸淡淡道:“你那么多书真就替你慕容表哥读了,听不到我刚才的话吗?
我若有恃无恐,就直接去找他单挑了,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
风逸有心与扫地僧放对,此时不知他的深浅,便想让慕容父子、萧家父子赶快汇集,替他探个路。
说白了,风逸感觉能与扫地僧一战,他就出去装一把,若是感觉不是对手,那就蛰伏起来,再去练几年。
反正绝不能与慕容复一样,前脚出来装,结果被打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