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逸明知甄志丙此时尚未去玷污小龙女,以此害了他的性命,杀之不武。
可这人对小龙女却已经陷入了魔障,根本无法化解。
那是比李莫愁对6展元还痴的爱。
也只能让他没有了男人能力,纵是有心重上演原剧情,亦是已无能力矣,这是风逸考虑好的办法。
至于此举是对是错,风逸万事随心,自无所谓。
风逸坐下刚要饮酒,忽见洪凌波神色陡变,转眼就见青影一闪,甄志丙又转奔进店。
风逸淡淡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甄志丙瞅了风逸一眼,正色道:“小道有一事横亘胸中,总觉不吐不快,但又怕得罪了你,是以想请阁下作以解惑。”
做贼心虚,盖不能免。
以风逸之能,亦是如此,不禁心头狂跳,心想:“我这神照功莫非失误了?”
风逸想着全真内功或许厉害,西洋镜怕是要被拆穿了,但他失态也只一刹那,很快又回复了淡然,说道:“你有话尽管说吧。”
他心想若被看出来了,那就大方承认呗,谁让你技不如人的。
怎料甄志丙老脸涨红,呐呐道:“阁下莫怪,还请借一步说话!”
这却让风逸满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洪凌波直接忍俊不住,掩口失笑。
风逸只好起身,拄着拐杖随他走进客栈。
客栈厢房四合,中有一个庭院,二人走到院中,甄志丙默运内功,查看四下,这才转视夜空,缓缓道:“阁下武功高强,小道钦佩之至,然而阁下深夜出现在终南山,究竟有何意图,可肯见告否?”
他刚才走后,却隐忧更重。
他想到此等高手深夜偷偷潜入终南山,必是窥伺本教,好俟机而动。
甄志丙再是不肖,也不能被人抓住把柄,就对此视若无睹,自要问个清楚。
风逸瞳子骤然收缩,他没料到甄志丙会问出这话。
他其实是仗着先知优势,云山雾罩了一把,哪上过什么终南山?
那山大的,他都不知重阳宫怎么走,还能去杨过他们练功之地。
可这事总不能直说,竟尔语塞不能作答。
甄志丙转过头来,霭然道:“你莫怪小道不识趣,刨根究底。只是阁下武功了得,不负十年寒暑之功,你若与我全真教有何过节,说出来,小道也可相助一二,聊报你留手之德。
若是事态严重,小道无能排解,你我再见之日,小道自当一死以谢今日!”
他语意恳切,绝非作伪,风逸不禁一愕,心道:“这家伙倒是有些骨头在里面,不愧是死不叛教,能为小龙女挡下致命一击的人。”
风逸就是知道这人一辈子都修身养性,洁身自好,可唯独在小龙女之事上犯了大错,从而身败名裂!
所以在他还未干这事时,对于其人如何处置,犯了难,若真是个淫贼,直接杀了便好,哪费心用手段。
风逸深吸一口气,盯着甄志丙缓缓说道:“我与贵派并无梁子,深夜上山只是心慕小龙女,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什么?”甄志丙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骇然道:“你、你什么意思?”
风逸露出一丝苦笑,说道:“道长,小龙女天仙一样的人儿,哪个男人不喜欢?
你对他魂牵梦绕,我机缘巧合,也有幸一见……”
说到这里,摇了摇头:“若说爱情来临是一颗石头丢进平湖,我这就是巨石入水,直接掀起惊涛骇浪,根本不能自拔,可古墓派女子俱是目中无人,求而不得。
我这一腔痴情,终究错付了。
但是爱情一旦来临,智慧也就会随之消失,我也只好恬不知耻的徘徊于古墓林中,只为能够看她一眼罢了。”
他这番胡说八道,却是甄志丙心中蕴藏已久的情感表达,他从未宣之于口,却给风逸说了出来,不由得面红耳赤,双拳紧攥,眼神迷离。不禁想到那晚重阳宫内小龙女一袭白衣,飞纵而入的样子,直让他日思夜想、魂牵梦萦,那俏生生的样子,犹似天上人一般。
他以为这样做的只有自己一个,没想到还有一个,不禁兴起了几分知己的感觉。
至于风逸喜欢小龙女的话,他对此毫不怀疑,小龙女艳极无双,连他修道几十年的人都犯了戒,风逸这般血气方刚的年纪,怎会不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