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迁不会忘记上次被顾拾打时,这个人在一旁制止,也不会忘记胡阅就是顾拾的经纪人。他们是一伙儿的。
沈迁没想理他,径自升上车窗,胡阅及时冲里面喊道:“姓顾的没来,是宣先生让我找你说几句,我们聊聊呗。”
听到宣从南,刚升一半的车窗立马降下,沈迁说道:“南南来了?”
“嗯,在我车上。”
“我要见他。”
“来呗。”
沈迁不疑有诈,果断推门下车。等他发现自己和胡阅走进一个监控的视角盲区时,沈迁立马知道上当。
不等他冷脸走人,胡阅一计过肩摔已经凌厉地招呼上来。
他说:“我是个粗人,很爱动手,遇到你这样儿的我连大道理都不想讲,只想把你打废!南南南南,南南是你叫的?看不见别人有老公有家庭,非要搞破坏是吧?!你怎么这么贱呢?!”
“”
“顾拾到底有什么好?”沈迁失望至极。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处处不如顾拾。年少时在宴会上被顾拾的光芒吸引,差点弥足深陷。
顾拾有个好家室,有爱他的父母,是夜上星是天之骄子;如今曾经是自己爱人的宣从南也被顾拾据为己有,沈迁孤苦伶仃一无所有。
一阵呜哇的鸣笛声悠远地响起警察来了。
沈迁抬眸看向宣从南。
“我报的警。”宣从南说。
“顾拾有什么好?”沈迁轻声,“你知道你像的是谁吗?你像顾拾。我们谈恋爱在一起的时候,你是顾拾的替身。”
一辆警车精准找到报警人的位置,下车问情况,沈迁一丝反抗都没有,没等讯问就说:“我刚才在性·骚扰他。”
他盯着宣从南的脸,对警察说道:“说实话,我真的很想很想跟他做·爱——特别的想。”
不知悔改当场挑衅,警察严厉地训斥沈迁一顿,将他扭返在车上拷住。
—
随警察去警局做笔录,宣从南回来时已下午两点,沈迁被拘留在局。
太阳当空,午后暖和,多晒会儿后背能隐隐出汗,宣从南却有点冷。
像谁不好,偏偏像顾拾。
他是顾拾的替身。
在恋综里宣从南被观众说不笑的眼睛和顾拾很像,今天终于找到答案。
宣从南不知道自己不高兴不生气的时候眼里有什么东西,他也没看到过这样的顾拾,没办法对镜相比。
在他面前,顾拾永远是有感情的。
顾拾会说自己开心,和宣从南拥抱;会表达自己不高兴,让宣从南哄哄
之前沈迁纠缠,一次两次三次,宣从南从最初无感,到之后觉得自己眼瞎,再到如今恶心。
这种人怎么敢亵渎顾拾?
排除对感情不忠拿宣从南当替身这个因素,沈迁可以算是一个情绪稳定不发脾气的合格绅士男友,然而他现在变成丑态百出极力搞破坏还恶心人的老鼠屎。
宣从南真希望从来没认识过这个人。
他和顾拾中间隔着沈迁,已经不单单是前任问题。宣从南眼中揉不得沙子,感情不能掺一点杂质。
那顾拾呢?
如果他知道沈迁以前喜欢他还找替身伪装他——尽管宣从南不知情。会不会觉得恶心想吐?
宣从南有点担心
还有点怕。
午饭被沈迁恶意搅和,宣从南胃里空空的,懒得去厨房自己下厨。他从零食袋子里扒拉出一个三明治面包,慢吞吞地啃着。
心里像堵一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