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哥,是很久不见啊。”炔迷虚弱的声音里带着戏谑和嘲讽。来的还真是快啊。自己真切的听到了死亡的脚步声。“小炔迷精神不错啊。”凌言笑的有如和煦的春风,又如灿烂的阳光。慢慢的走近了不能动弹的炔迷,低下头在他的耳边用低柔而媚惑的声音说着,“是不是以为自己死定了?放心,不会的。因为,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炔迷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嘲讽的笑渐渐的浮上了脸,笑里却带着一丝淡淡的绝望。夜,漆黑一片。客栈里,掌柜的房内掌柜瞪着眼睛一动不动,血从他赤裸胸口的血洞还在不断的涌出。“呸!”一个娇俏的身影站在站在他的面前狠狠的呸了口。若不是自己没有了武功,还用得着诱惑这么恶心的中年男人?屋内的女子拳头越发捏紧,直到骨节发白。白月,这一次,一定要连本带利向你讨回!正文白月卷黑暗中,那双美目闪着寒光。这一次,一定要将自己所受的屈辱讨回来。自己的家在这次政变中失势,自己好不容易才跑了出来。这份仇恨和屈辱一定要讨回来。木巧兮几乎快要将自己的唇咬出了血。用力的踢了踢地上已经没有了呼吸的人,木巧兮低低的说道:“白月!这次定叫你生不如死!”突然,耳边一声低低的声音响起:“你要谁生不如死呢?恩?”木巧兮猛的回头,还没看到来人的模样,便被点住了穴道无法动弹。虽然没有看到人的样子,她却深刻的记得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他!浑身忍不住的战栗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可怕的男人会在这?“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才好呢?”苍狼轻轻的理了理木巧兮的头发,抓起一把却猛的一扯。疼痛从头皮蔓延开来,木巧兮忍住痛,咬着牙道:“你这变态,到底想干什么?”“你说呢?”苍狼恶劣的笑了起来。“你到底想干什么?!”木巧兮压抑着内心的恐惧低喝道,“我们没有什么过节,你出现在这为了什么?也是要报仇?”“报仇?”苍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再点了点头,“确实是。”“那正好,不是么?我们本就……”木巧兮迫不及待的说着。“正好什么?!”苍狼打断了木巧兮的话,幽暗的房屋里苍狼那双眸子闪着邪魅的光芒,伸手一把用力的捏住了木巧兮的下巴,低低道,“我办事什么时候需要借用你这种人的力量?”木巧兮看着眼前桀骜不驯的男子,总觉得他似乎有些不一样,但是到底哪里不一样了呢?有点说不上来。“放开我,你若用不着我的,我们大路两边,各走半边!”木巧兮眼里闪过恶毒的目光。“为什么要放开你?”苍狼不紧不慢的说道。“为什么不放开我!”木巧兮低笑,怨毒的说道,“莫非你也看上了那个贱人的一副皮囊?也是,她就长了副狐狸精的模样。难怪你舍不得下手。”只听得喀的一声,苍狼的手微微用力,已经将木巧兮的下颔捏碎。钻心的疼痛让木巧兮差点痛的失去了知觉,无法再说出话,眼睛却死死的瞪住苍狼,眼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被自己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了吧!“眼神还真是坚贞不屈啊。”苍狼恶劣的笑起来,“不知找几个男人服侍下你,你是否还是如此不屈呢?”木巧兮的眼神立刻变了。这个恶魔,想干什么?难道他真的被白月那个贱人给迷惑住了?“除了这双怨毒的眼睛,你也算是个美女呢。”苍狼低笑,一把夹过不能动弹的木巧兮跃窗出去。跃上房顶,却发现那个碧眼的男人已在屋顶。两个绝代的男人就这么对峙着。黎傲然看了看他手里的木巧兮,冷冷的吐出几个字:“谁要你多管闲事的?”苍狼冷哼一声没有说话。“我警告你,不要想接近我的女人。”黎傲然森冷的语调让苍狼很是不爽。“你女儿生下来是我的。白月亲口许诺了。”苍狼突然冒出了句无厘头的话,说罢人便趁黎傲然愣住的时候消失了。“什么意思?”黎傲然反应过来时,苍狼已经没了人影。难道他想把上一代的仇恨再延续到下一代?不对啊,这话什么意思?还白月亲口许诺?这个混蛋,居然叫的那么亲昵,自己的娘子是被其他男人这么叫的么?看来,有的事得找自己的娘子好好问清楚了。屋内,白月被黎傲然摇醒。睡得香甜的白月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相公刚才出去本想解决一个麻烦,却被苍狼越俎代庖了。“干嘛?”白月慵懒的睁开眼,不满的看着眼前叫醒自己的人。“苍狼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生下的女儿是他的了。”黎傲然黑着脸,语气不善。白月一个激灵,没了睡意,立刻清醒了过来,瞪大眼睛看着黎傲然,小声问道:“你什么时候见过他?”黎傲然见白月不答反问,心中明白苍狼的话怕是有几分根据,脸色更是黑了又黑:“刚才见过,你跟他都说过什么?快说!”黎傲然的脸就快黑出了水来。“我跟他说,我若生下个女儿就把女儿嫁给他!”白月一鼓作气快速的回答了出来,心中暗暗冷汗。果然,刚说出这话,黎傲然立刻低吼:“不行!”白月瞪着眼睛看着黎傲然,一动也不动,无声的抗议让黎傲然有些无力。“反正不行!他是个危险的人。”黎傲然还是断然拒绝。“你刚才在哪遇到他?你出去干嘛了?”白月突然问道。“在掌柜房里,他多事,把那个你说的木什么鸡抓走了。”黎傲然心中有些不满,苍狼的行为让他很不爽。那个女人该由自己来解决的。“木巧兮木母鸡?”白月猛的坐起来,“那个人来做什么?”“不要紧张,没事,她已经被苍狼带走了。”说到这里,黎傲然皱起了眉。“哦。”白月舒了口气。那个女人还真是丧心病狂,一直追来。想起一句话明骚易躲,暗贱难防啊!看着白月有些惊慌的样子,黎傲然明白那个女人给白月或多或少还是留下了阴影,忙上前温柔的搂住她,低声安慰着:“没事了,以后都不会再见到她。”“恩。”白月安心的靠在了黎傲然的怀里。“反正不能把女儿嫁给他!”黎傲然突然又补充道。“他救过我。”白月竖起眉,将自己在宫中时候的事告诉了黎傲然。黎傲然听罢,冷哼了声:“你肯定生的是儿子。我要儿子,我不要女儿!我要儿子!”白月听着这孩子气的话,笑了,这孩子都还没成形就在说这话了。终于到了众人起程的那天了,众人一行上了马车,蓝寒洛应邀也与白月同行。这一路,再无风波。到了无忧宫后,白月又是另外一番心情了。第一次来到这里时,是做为客人,而这一次,却是作为这里的女主人归来。两次强烈的反差让白月觉得有些不真实。看着宫中山谷里种的奇花异草,宫中门人的恭敬态度,让白月真的是恍如梦一般。“参见宫主,参见夫人。”整齐而响亮的声音回荡在山谷中。白月看着全数出来迎接的无忧宫门人,露出了微笑。长老和护法们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原来,家的感觉是这样的。“白师妹!”“主子!”两个人从人群里挤了出来。白月定睛一看,高兴的迎了上前。“苏师姐,彩霞!你们怎么来了?”白月一天内就见到了自己很想见的两个人,自然是喜笑颜开。“是无忧宫的人接我们来的。”两人得知白月要成亲,是真心为白月高兴着。接下来的日子,无忧宫里张灯结彩开始筹备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