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过后躺下时,他又想念起沈良沅来,睁着眼睛在昏暗营帐里想,不知道绣绣收到他最近这封家书了么?上头还写了他这次的捷报呢。
沈良沅也会给他回信,信中都是她与两个孩子以及上京城里一些近日的趣闻,她喜欢与他说一些自己觉得有意思的事,连听到小八卦也会在信中写了告诉他。
絮絮叨叨,但陆赐很喜欢看,这样好像就能透过沈良沅的字里行间看到他们的生活,好像就觉得自己离他们也没有多远,离开也没有多久。
他枕着手臂静静闭上眼,入睡前还在琢磨着下一封给绣绣的信里要写些什么呢?
这天夜里陆赐觉得他迷迷糊糊做了一个梦,又不真切,好像是沈良沅在他面前絮叨着什么,说他的信写的不够好云云。
陆赐想问一问是哪里没有写好,却听不清沈良沅说话了,等第二天醒来时还有些耿耿于怀,想回忆起昨夜梦里的内容。
他的信到底还是哪里没写好呢?
陆赐低眉敛目,一边换衣裳一边在思考,但也没有想太久,今日还有事要做。
只是接下来几日,他突然觉得自己身上好像发生了些怪事……
早晨他与手下几个校尉帐中议事,突然就要莫名其妙打好几个哈欠,打完之后自己都愣了一下。
底下坐着的几个校尉纷纷关心:“王爷可是昨夜没有休息好?”
陆赐:“没有,休息的很好。”
话刚说完,紧接着又打了一个哈欠。
陆赐:……
校尉们:……
陆赐沉默,他真的确实一点都不困,但为什么会打哈欠,他也不甚明白,但他没多想,很快就无视掉这点小事继续议事了。
彼时坐在床上的沈良沅在刚刚打了两个哈欠之后瞌睡醒了一些,开始下床更衣挽发带孩子们一起用早饭。
正吃着,她一抬眼,突然觉得门边好像有点空,觉得应该在那儿摆一盆什么植物,可能会好看。
于是便叫来冬葵吩咐:“下午去找刘师傅拿盆花摆到门边去吧。”
远在如城的陆赐跟几个校尉们议完事准备离开,掀帐出来时突然在门边停住了脚步,不自觉地往帐篷边看了一眼。
文竹上前:“王爷,怎么了?”
陆赐:“下午去找人买盆花摆在门边吧。”
文竹:???
谁会在军帐外头摆花啊!?
陆赐说完这句话自己好像也愣了一下,不明白怎么突然他就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但片刻后他还是道:“就这样去办吧,改成放在我的营帐外面。”
于是这样半天过去后,整个军营里的士兵们都知道了王爷让人快马加鞭去城里买了盆花回来放在自己帐外,十分鲜艳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