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魏朝宗咬着牙说。
于海不知道魏朝宗发什么癫,也不惯他毛病:“松手。”
魏朝宗不情不愿的松开。
于海理了理袖口:“魏少到这儿做什么?”
跟踪你和野狗的约会。
魏朝宗张了张嘴又闭上,实话肯定不能说。
于海:“吃饭?”
魏朝宗点头。
于海:“吃过了,还是准备去吃?”
魏朝宗消极怠工的大脑渐渐恢复运转:“吃过了。你回家吗,我送你。”
于海微笑:“魏少和我不顺路吧。”
“顺……”魏朝宗灵光一闪,坚定的回答:“顺路,我去找褚骋戎。”
“能有什么事还要魏少专门跑一趟?”
于海的语调一贯的平缓,魏朝宗默默念了一遍,觉得对方的话里隐藏着醋意。
于海又问:“褚家宴会还是私人聚会?”
他的判断果然没错,于海肯定是吃醋了。
魏朝宗因自己无意的发现兴奋不已,他相当克制的翘了翘唇角。
于海完全不明白对方高兴个什么劲?
“都不是。”魏朝宗更进一步的试探,他渴望看到于海更多的情绪外露,因为他而流露出的不一样的情绪,“我去看褚骋戎。”
“大晚上?”
“嗯。”魏朝宗盯着于海,不放过他脸上丝毫的表情变化。
于海笑了一声,眼角微微弯起勾勒出一道醉人的弧线。
魏朝宗目光恍惚,烈酒不能麻痹他的神经,镇定剂不能消除桎梏他的疼痛枷锁,于海的笑容却轻而易举的令他沉醉在美梦里。
然而下一刻,魏朝宗便被对方从美梦里踹了出来。
“褚少确实不错,无论是家世还是能力都出类拔萃,今年评选的十大青年企业家,褚少那是绝对的一枝独秀,封面拍的也帅气,压得我们黯淡无光。魏少好眼光,我看全青奚能配得上您魏少的,也只有褚少了。”
魏朝宗额头青筋直跳,恨不得将刚才的话吞回去,他脑子抽了提什么褚骋戎。那本杂志魏朝宗收藏过——仅有一纸内页,因为完全忽略褚骋戎的存在,所以他完全不记得封面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但,褚骋戎跟帅这个字沾边?
论长相、论能力,论家世,褚骋戎哪点能和他比?
于海从来没有这样夸过他!
“褚骋戎长得跟鲶鱼似的,戴着眼睛勉强能看!杂志封面都是高P,跟真人完全两码事。”虽然话头是他挑起的,但想到褚骋戎和他配对,魏朝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一字一句的说,“我和褚骋戎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那种关系。”
为了防患于未然,魏朝宗补充:“褚骋戎早就定了联姻对象,他喜欢的是女人,你夸夸他就算了。”
虽然于海的夸赞令他胃里泛酸。
“和他相交没有必要。”魏朝宗语重心长,“褚骋戎还没有掌握褚家,他就是个高配的孙震元,何况比他优秀的人多的是。”
比如我,魏朝宗默默道。
于海听他长篇大论对褚骋戎一阵挑剔,怀疑他脑壳坏掉了。
褚骋戎和孙震元放在一起比较?孙震元听到都要自惭形秽。
魏朝宗来青奚之前,褚骋戎之所以在一干豪门子弟中鹤立鸡群靠的可不仅是他的家世,更多的是他自身的能力和手握的权力,即使他尚未登上家主的位置,但他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褚家掌权人,至少掌握了半个褚家。
于海没有跟他在这些无聊的事上争辩,从善如流的说:“是我误会了,那魏少深夜探访是为了?”
魏朝宗大脑飞速运转,急中生“智”,语气带着点沉重:“褚骋戎走楼梯踏空,手臂摔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