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丑你才丑!”陈妙妙一下炸毛,“你不懂,现在就流行这样的,新兴男团要有突出的风格!”
陈妙妙又接着絮絮叨叨,夸这位哥哥如何如何进团,最近新出的新歌是什么类型……总结下来,离开不了关键词——
“好看!好听!啊啊啊爱了爱了!”
陈妙妙叽叽喳喳,温南星安静地听着,偶尔颔首或是应声附和小姑娘。
画面仿佛割裂成两段,一半岁月静好,一半……插不上话。
看陈妙妙拖着人持续不断叨叨,岑黎顿了顿,提醒两人:“快吃饭,再看下去饭菜都凉了。”
但陈妙妙正在兴头上,哪会乖乖听话。
一顿晚饭吃得并不太清静。
吃完饭,陈妙妙还赖在温南星家里不走,非要扯着人看她拿出一张又一张珍藏。
岑黎不耐烦:“玩也玩了,人也见到了,还不走?”
“你都没走,我凭什么走,”陈妙妙理直气壮,“我要保护小温哥哥!”
岑黎气笑:“然后你们两个一起被人拐卖?”
温南星:“……”
好像把他也带上了,不确定,再看看。
陈妙妙无视他,摸出一只小巧的播放器:“小温哥哥,我给你放他们新出的歌。”
岑黎:“……”
一个老式播放器,看不出是什么牌子,屏幕充斥着数码怀旧风。
歌曲称不上柔和。
前奏宣扬神秘感,短促且快节奏的鼓点赋予整场演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精神力;高潮阶段含有直击灵魂的兴奋点,但不是近乎呐喊的、强而有力的宣泄。
相对熟悉的乐曲特点让温南星忽地滞了一息,有些艰难地滑动着喉间,他问:“他们是什么类型的团?”
“摇……滚?”温南星斟酌着开口。
陈妙妙毫不吝啬夸赞:“小温哥哥你好厉害啊!光听前奏你就听出来了!”
温南星再次将目光覆上那张海报,海报色彩相对不是那么鲜明,暗沉的风格彰显整个团的团风。
有些粗糙的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碗壁,烘托得掌心都在冒汗。
“我来洗碗吧。”他站起身。
做饭和洗碗这两件事,温南星想着再如何他都得沾一样,所以他打算收拾着桌上的餐碗,然而手指刚触到瓷碗一角,岑黎已经率先抢走。
下一瞬,碗筷有序叠起。
“今天就算了,下回你洗。”
进厨房前,他又嘱咐温南星说:“一会儿再量一下体温。”
温南星刚想问体温计放在哪,忽地想起来其实自己压根都没有买过体温计才对。
刚从梦里清醒过来,温南星这会儿倒是没有先前那般气定神闲,察觉到自己是发烧被人照顾了一下午,后知后觉地,耳尖都漫上了一层靡红。
温南星还在思忖,就听岑黎偏头:“温度计在床头柜。”
即使是小城镇,但教育却格外严肃。
比如自己洗自己的碗筷。
为了不洗碗,陈妙妙往自己嘴里塞进最后一口醋溜白菜,还没咽下去就含含糊糊地自告奋勇:“我去拿我去拿!”